“想让对方活,自当如此。”
【浅仓月】平静的说。
“首先,日常的亲切十分明确,在表面的毒舌和与彼此嫌弃之下,至少我只能感到对于对方的爱与亲切而非恶。”
“其次,于战斗中,我用的是真剑。”注视着对方洛离眸光不变,她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果然是有大问题啊。
认识我?还是说与此身有旧?
但为何没有任何的回忆,忘记了吗,不,或者应该也可以被这么说。
是【过去】还是【未来】?
已被锚定可能性或者说尚且注定?
“表面上是在彼此互相嫌弃,但过于明显,都在帮对方躲避,格挡,尝试着创造机会攻击,遗憾的是过于浅薄。”
他无声的摇了摇头。
“大概就只有她们彼此看不出来了,懂剑者,即使只是被人强行灌输的结论产物也能够看出彼此的行为性质。”
“最后,在做饭时,我故意给了一把很锋利的刀正是想看一下她们的感情如何,互相抢夺本身,最终毫无成果,固然有自己的技艺问题,但更大意义上只是彼此的【爱】罢了。”
“【爱】?”
“是的,无非爱与感情而已,因为爱,所以不愿,不想,不忍受伤害,也正因此彼此存在,故而若有需要时,作为自愿牺牲者,此等情形为数众多。”
“因为爱,所以牺牲,无论以何理由与形式都依然如此,本质不变。”
“可以说,彼此正是最好的保障。”
“只要存在,便是正确。”
“但这是很沉重的东西。”
仿若从世外而来之寒风吹过走廊之间同灯光依旧维持明亮逐步停止生息。
【浅仓月】靠在那一旁支撑柱上。
仅依靠着侧肩的力维持平衡。
一一一一一甚至仅差一点就可能跌落。
身后之下方是平稳软和的草坪。
转瞬间一道气息不稳分秒。
村雨令音默默闭上了双眼。
“你这么相信她们吗?”
“不,我只是信我自己,我的直觉从未出错,至少对此等事物不会。”
“那如果出错了呢?”她突然问。
要是如果会有出错了?
洛离沉默瞬间想着了很多,仿若思维风暴一般于脑海中蓝光绽放旋转脑筋。
主神面板无声的依旧维持显现着于虚无间投射反馈相关信息与资料。
一一一一一一【村雨令音】。
在蓝色字体背后又多了一条以彩色流体闪亮的包裹的【澪】呢。
正如此刻一般。
他默默的又瞥了眼。
所以说这是哪位。
“那便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村雨令音轻声询问,又好似只是在自问。
同步心底的回应之声被想起了。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红粉骷髅,白骨皮肉,无形无声,无心无伤,弃了不就是了?”他平静的回复。
同时睁开了眼眸。
鲜红与蔚蓝对视。
其中充满了复杂。
沉默了许久,她叹了口气。
“好吧,其实只是我去找了那两个孩子,她们和我说了这些。”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吗?”
“我明白了,但如果可以的话,还是理一下她们吧,很伤人心的。”
【村雨令音】的语气中有着莫名的意味存在,好像是名为赌气撒娇的情绪。
其中还有被深埋着什么事物。
【浅仓月】只是靠在柱旁。
并不肯定,也不否定。
“她们挨个都说你不理她们,是因为这些感情本身的存在的问题吗?”她的语气略有深沉。
似有所感一般的灵觉做出瞬间反馈。
抽丝剥茧之下由【理】解析得出结论。
一一一一一那是一股强烈的【偏执】。
“是,也不是。”
“那是什么呢?”
“她们的命是她们自己的,若是不珍惜,自己都把自己作为某种意义上的【货币】,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所谓生命,可以卑贱如泥土,更可以骄傲如长空,也可以潜游于细潭,更可以龙游于大海,但不可自我放弃。”
“如是如此,我便【不爱】,因此对此事不就产生任何态度。”
“你很【爱】她们吗?”
“可以这么说,”他不假思索的回应。
“有具体理由吗?”
“因为其【纯粹】。”
由此故衍生之【天真】【可爱】【善良】,乃至于【愚昧】,【执着】,【病态】既没有例外都受到所爱之。
因此事实上即使没有【你】。
当时我也不会【杀死】时崎狂三。
洛离的心底冷漠的自语。
“……这样吗……那真是太好了……”
“可对她们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们自我放弃。”
“那如果她们改正呢?”
“那就等于一视同仁。”
“与对你,同样是自东京来的远房表妹十香她们一般的好吗?”
她已经点明了什么。
但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可以这么说。”
于是便回应了。
【浅仓月】转身离去。
在前方不远处明亮的灯光依稀可见,两侧红色与蓝色的门帘无比清晰。
【村雨令音】叹了口气。
眼眸中的蔚蓝色暗藏些许怜惜。
安静的将手深入衣袋中。
一一一一一那是一枚银色的小型录音笔。
伴随着“咔!”低声悄然响起。
【这样就能和她们解释了】
【希望还在那里】
于是她也转身离开了。
回到来时方向的位置。
走廊间恢复一片安静。
唯有些许的虫鸣与灯光照耀。
严俊的寒风越发深邃。
月光无声的延伸垂落。
夜,逐渐的越来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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