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明天就是上同一趟火车,都不知道人长什么样,那怎么成。
谢折曜失笑,“好。”
他跟着宁语一路去了隔壁村,来到王军家附近,找了一棵树,趁着没人,两人陆续爬上树,爬到一处枝干上,从那处枝干向左边望过去,正好能眺望到王军二婶那间瓦房的动静。
此时王军家的院门紧闭,围着高高的篱笆,比其他家都高出一米左右的围度,也不知道是在防什么。
院子里只有个阿婆在喂鸡鸭,其他人似乎都不在家,下地干活了。
宁语和谢折曜是一上一下分坐两条枝干的,免得枝干承受太多,万一断了就不好了。
他们在树上待了两个多小时,期间谢折曜找好位置后,就像一尊雕像似的,能一直维持同一个姿势,一动都不带动的。
不愧是当过兵的人,耐力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样。
但在他
在她屁股麻了,准备换第三个姿势的时候,谢折曜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别动,有人过来了。”
这个时候宁语要是动了,一定会有树枝跟着她一起动。
路过的人警觉心高一点,就会抬头往上看。
宁语顿时不敢动了,忍耐着坐麻了的屁股,维持原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谢折曜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也没有收回去,一直放在她肩膀上,像是怕她坚持不住,所以想稳住她一样。
不一会儿,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妇女从路那一头过来了。
宁语从树叶的缝隙里悄悄观察那个骑车的女同志,再次吓了一跳。
这不是火车站遇到的那个女拐子吗。
原来她居然和王军同一个村。
谢折曜显然也注意到了。
接下来更让他们吃惊的是,那个女拐子就这么骑到王军家停下来,开门推车径直进去了。
进去前,还不忘在门口四周扫视了一圈,像是在观察有没有人跟踪她似的。
视线扫到他们爬的那棵树时,还停了好一会儿。
还好这棵树长得十分茂密,完完全全遮住了两人的身影。
况且出门前,两人都换了一身军绿色的衣服,完美跟树融合在一起了。
除非跑到树下仔细往上辨认着看,不然绝对发现不了宁语和谢折曜。
院里的阿婆走过来,好像是在问那女拐子在看什么。
女拐子这才收回视线,跟着阿婆一起进去,把院门重新关上了。
在农村,家里有人在的时候,院门一般都是不关的,也方便乡里乡亲的随时串门,还有鸡鸭鹅散养。
但王军家却出入就要随手关门,宁语对他们家的怀疑更深了。
那女拐子先是进了右边尽头有烟囱的一间瓦房里待了好一会儿,出来后,才掏钥匙开门进了那排青砖房中最大的一间。
那间房就是夜里王军指认的,专属于他二婶一个人单独住的。
没想到这个女拐子居然会是王军的二婶。
她还记得,王军说过,他二婶是另一个村嫁过来的,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
二婶娘家好几个兄弟全都十分有出息,二婶是他们唯一的妹子,所以被娘家兄弟团宠着长大的。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