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工,宁语也跟着去集合,那些冤枉的宁语的人全都主动站出来认错了。
主动站出来,好过被点名,万一又要扣自己的工分给宁语,就得不偿失了。
但有一个头铁的人例外。
胡慧芬昨天家里被老村医母女洗劫一空,凡是从胡芳芳手里拿走的东西,还能拿回来的,全都被拿走了。
那些已经吃喝用掉的,母女俩要求胡慧芬赔钱。
胡慧芬咬死没有钱。
胡大姐轻飘飘来了一句:“没钱好办啊,拿工分抵债。”
胡慧芬被划光了上半年的工分,气得她一整晚都没睡着,其中也包括被胡芳芳的老娘大姐打得浑身疼痛难以入睡。
这让她更恨宁语了。
所以今天她梗着脖子就是不站出来道歉。
反正她现在要工分没工分,要钱没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谁也威胁不了她。
同样装死不道歉的还有温妍。
宁语笑眯眯道:“没关系,我不强求,反正有些人不做人事终归会挨雷劈。”
全村人都惊呆了,就这么轻易放过胡慧芬了?
那些主动站出来道歉的人已经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抢着出来丢脸了。
早知道就该学胡慧芬,硬是不道歉。
解散各自上工后,胡慧芬沾沾自喜没多久,突然晴朗得发蓝的天空响起一道惊雷。
那道雷劈进田里,有人尖叫着应声倒地。
众人全都瑟瑟发抖,又听到远处响起一道雷,离他们这边有点远,等了好一会儿,再也没有雷了,才敢小心上前去查看,哪个倒霉蛋被劈了。
被劈的人正是胡慧芬。
她整个人被劈得头发烧焦,人还在地上不停抽搐着抖动。
被抬到老村医那里的时候,她那焦脆的头发一路掉。
有人小声说她果然遭报应了。
这现世报来得真是快啊。
另一道远处的响雷劈到了温妍身上。
这两个人被劈完只是受了点轻伤,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但头发全都被烧焦掉光了,直接成了一个光头。
宁语吹掉手里已经化成灰烬的天雷符,笑得像个反派。
今天她还有别的事,那就是去黑市把剩下不需要的票券卖掉。
这次宁语换了一个装扮,她去找裁缝老师傅缝了几套小孩和妇女的衣服,用的是最便宜的粗布,做最常见和俗气的老款式,又在腰绑了几圈才穿衣服,体态看起来像个生过几胎的中年妇女。
她给自己画了个刻薄的吊三角眼,露出来的皮肤都涂成黄黑,看起来就像个凶恶的老嫂子。
即便如此,宁语还是戴上草帽,遮上面巾,只露出一双看着就刻薄的三角眼,挎着个大篮子进了黑市。
她像上次一样,如法炮制先盯上第一个顾客,顺利成交第一笔票据,那些买票据的人又开始接二连三盯上她自动上门了。
这次宁语顺利出掉了所有她不需要的票据,赚了1782块。
心满意足离开黑市,身后果然又有尾巴追上来了。
她慢悠悠溜着身后的尾巴,七拐八拐溜进一个深巷里,在拐角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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