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隐约露出一个银白色链条串起来的戒指。
发觉宁语在看他的胸口,谢折曜突然一把扯下胸口的戒指,塞进了裤兜里。
宁语看着他脖子被勒出来的血印,看着都替他疼。
好好取下来不行吗,非得强行扯断伤着自己。
他骑上自行车,“上车。”
宁语爬上后车座,一点也不忌讳昨晚这里放过骸骨。
走了一夜山路,挖了一夜土,事情做完后她才感觉到疲倦袭来,随着一颠一簸的山路摇头摆脑的,忍不住靠在谢折曜的后背。
想睡觉了。
骑车的男人背脊一僵,感受到一颗暖暖的小脑袋靠在自己的后背上。
这姿势太亲密了,若是被人看到,影响会非常不好。
他皱眉刹车停下来,宁语也惊醒过来。
“对不起,我有点困,犯迷糊了。”
她小小声道歉。
谢折曜没多说什么,又继续骑车了。
没骑出多远,背脊上又感受到一颗暖暖的小脑袋靠上来了。
谢折曜:“……”
他要是再停一次车,是不是显得他太在意了。
罢了,现在天都没亮。
应该不会有人看到吧。
让她睡一会好了。
快回到村里的时候,天色越来越亮,睡得迷迷糊糊的宁语被刺眼的亮光弄醒了。
她忍不住揉了揉昨晚流了一夜眼泪的眼睛,偷偷从空间拿了块小镜子出来照,发现眼睛有点肿。
回到知青院,她刚要去烧水洗澡,谢折曜先打了盆水放在她面前。
“先把手洗干净了,再到我屋里拿药擦。”
小丫头的手原本有一层老茧,但昨晚挖了那么久,早就磨得有点血肉模糊,指甲缝都被泥沙塞满挤出血了。
她昨天晚上还那么卖力挖,难道不知道自己这小手掌嫩得跟他们男人不一样吗。
宁语乖乖洗完手,挪进他屋里像个无赖,“你帮我擦。”
出乎意料,谢折曜没有拒绝,直接拉着她的手腕把人拽过来。
似是觉得自己力气有点大,又松了松力道。
粗糙宽阔的大掌有点笨拙的控制着力道,轻轻捏着她细瘦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拿出碘伏帮她消毒。
宁语对帅哥口嗨的时候,是真大胆。
但真被揪住了小手,又瞬间怂了。
谢折曜给她擦药的时候,乖得像只猫儿似的,一动不动。
只敢盯着自己的手指看。
擦完药,她走出屋子了,胆子又回来了。
不忘叮嘱,“你今天也干脆休息吧。”
挖了一夜土,哪里有精神上工。
她知道谢折曜是不缺那点工分糊口的。
不然也不会每次去县里一花钱就是几十块几十块的花。
以前觉得他的钱好像大风刮来的,后来想着可能是他以前攒的津贴。
她觉得谢折曜这种军人出身的人,规矩严责任感高,应该是不会干投机倒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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