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又镇定了下来,“我记错了,是去县里的路上跟别人换的。”
在这不能私人做生意的年头,大家都是以物换物,所以算不得什么。
宁语耸耸肩:“同志们,谢军一看就是在撒谎啊,被戳穿了就拙劣的找补,把大伙当傻子糊弄呢。”
几个男知青自然也对谢军的话产生了怀疑。
“谢军这个人在大队里名声本来就差,不光屡次对村里女同志耍流氓,前些年还偷过村民们的鸡鸭,被大队长联合被偷的人家吊起来打过好几次。
这事大家都当休息笑谈传遍好几个村子了,大伙应该都听说过吧。
这样的人为了贪我一锅小米粥吃,撒谎说东西是他的,谁信谁是大傻子!”
“是有这么回事儿,我第一天上工就听说过这事了。”
“老谢,你胳膊上那道伤就是黄六叔拿刀砍的吧,你还不承认。”
“不是吧,真是黄六叔砍的?”
“是啊,六叔家里当时养鸡最多,老谢连偷了他家三次,还嘴硬说是黄鼠狼下山偷的,我们小队长说第四次被当场抓住,打了个半死,黄六叔差点没砍死他,幸好大队长拦得快。”
男知青们对着谢军手臂上的伤疤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当时的事。
谢军本就红黑的脸此刻黑得像锅底一样。
原本高傲的头颅都不自觉矮了一戳。
他以为以前那些事,院子里的知青们都不知道。
原来他们竟然都知道!
都是宁语这个贱人!
好好的竟然把他过去的那些事扯出来,把他的遮羞布全都扯掉了。
这样他以后在知青院还怎么摆老大哥的谱!
“宁语,你别顾左右而言他!谁也没证据证明我没换这些吃食,有证据你就摆出来啊!”
谢军顶着所有人异样的目光和讨论,艰难的把话题拉了回来。
谢折曜站在一旁,已经想好了,若是她没办法自证了,那他就站出来。
说这些东西都是他下乡前一起带过来给她的。
反正他在众人面前给她东西也不是第一次了。
宁语这回没有马上说话了。
谢军见她沉默,又开始重新找回了自信。
刚要继续为自己造势说点什么。
只见宁语转身进屋里去了。
他话到喉咙直接被卡住,一阵尴尬和恼羞成怒。
宁语再次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笑眯眯的给大家展示出来,“这是我哥哥邮寄东西给我的回执单,单子上面清楚列明了他寄过来的东西清单,大家看清楚啦,有大白兔奶糖3斤、水果硬糖5斤、枸杞一包、红枣一包、麦乳精2罐,水果罐头2罐,葡萄干一包、水果硬糖、钙奶饼干2盒,雪花膏,百雀羚,蛤蜊油各一盒……
我哥哥心疼我特地寄过来的好东西,才刚拿出来吃,就有心思龌龊的犯罪分子惦记上了,惯犯就是惯犯,还好我为了留念一直留着回执单,不然今天真是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众人看到回执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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