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以前的编舞有零零碎碎的上百支,她回忆过往发现能用也没多少,还有很多她不是能完整回忆出来的,就只能翻看一下她用来提问题和吐槽编舞好难的小号马甲。
纪清荔向来是先确定一个主题,再去了解翻找相关资料,有时候没有文献和纪录片的,她便会问网友。
因为网友给出的答案比文献还真实。
就像舞女那支以民国为背景的舞蹈,她集思广益了一个星期,还是毫无灵感,最后央求龚语蓉,让她帮忙找了位老艺术家。
她亲自飞过去待了一个月。
裘榆总说那支舞蹈得关起门来看的原因无他,因为卖艺和卖身的区别很大,而纪清荔这人偏偏胃口很大,不仅把所有本事都学了过来,还都集中在一支舞蹈里。
纪清荔当时不单单是学了最传统的舞蹈和神态表现,还恶补很多那个时期的文化环境,把自己想象成当时歌舞厅里的头牌,身临其境。
那位老艺术家的原话说:她要是生在民国,一定是一位下场凄凉的头牌。
好的皮囊不足以让人争锋相对,但若同时拥有一副好歌喉和一身好舞技,那男人的青睐和不知收敛锋芒的性格,便会成为她任人玩弄,或送命的因素。
纪清荔把微博翻到底,打算从这里先下手,整理完微博上记录过的,还有很多笔记本上设想过的,还有Sd里保存的完整舞蹈。
又是一个大工程。
安德烈一直在旁边安静的坐着,纪清荔整理出两支舞蹈后抬头问,“安德烈叔叔,季卿晏给你的任务是在家里也有寸步不离的守着吗?”
安德烈一怔,“打扰到你了?”
“没有。”纪清荔不太喜欢有人在旁边一直守着,余光里多了一个会动的生物,虽然安静,但她总会分神注意他在做什么,“只是不习惯。”
安德烈起身说,“我再去给你泡壶茶。”
十分钟后,他回来了。
只不过放下茶壶后还贴心的问了句,“需要帮忙吗?”
纪清荔咬着笔头,想了想,“现在不用。”
“需要录像的时候可能需要。”
“好的。”安德烈微微一笑,“少夫人随时吩咐我。”
纪清荔,“……”
日落时分,安德烈来催促过一声晚餐时间,见纪清荔毫无反应,他给季卿晏打去电话,“少爷,少夫人不肯吃晚餐。”
季卿晏蹙眉问,“她在做什么?”
“整理舞蹈笔记。”
“让她忙吧。”季卿晏顿了顿又说,“晚餐我回来吃。”
“好的,少爷。”
安德烈挂了电话,转身想吩咐佣人,不料被身后的管家吓了一跳。
管家说,“安德烈,这是我的工作。”
安德烈,“有什么区别。”
管家说,“你保护好少夫人就行,还得盯紧些,别让坏人有了可乘之机。”
纪清荔躺在沙发里,不停翻看笔记本和平板里的微博,不翻不知道有这么多只有想法却没有付诸行动的舞蹈设想。
她又归类出第三大类。
曾经折磨过她的思维导图,现在是越用越熟练了。
季卿晏走进花房时,她正一脸哭相。
“怎么了?”
他的询问被纪清荔忽视,准确来说是她太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压根没注意有人进来。
季卿晏走过去她身边坐下,顺手拿走她手里的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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