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桑喝完,身后跟着载歌载舞的弥生,他抱着吉他唱着歌,一群人乌泱泱的走过来,手里都提着水酒。
荣昭对季卿晏挑眉说,“到我们了。”
季卿晏拆开了碗筷里的杯子,刚想拒绝那样式的喝法,就见到荣昭接过来了一个竹筒。
与纪清荔喝时的不同,她手里拿着的像是深口的盘子,现在眼前的竹筒是直接从顶端切割,这个才像杯子。
他默默放下杯子,接过竹筒,放到鼻尖闻了闻。
没有酒气,是粮食的醇香。
他抿了一口,味道也如方淳若所说的一样。
伊桑撑着桌子大放厥词,“这也太撑了吧。而且,你们确定这是酒吗?”
众人笑而不语,看着他相互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荣昭想,他得悄悄记录一下伊桑,这酒真能让人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就倒了。
纪清荔和伊桑受过一番洗礼了,其余三人便用常规竹筒喝了一轮,相比之下他们的喝法温柔很多,弥生也好说话,先让她休息一下,等缓过那股撑劲了再喝。
喝了酒才能上桌吃饭是真的,但也不是什么民族习俗,是弥生被纪清荔坑过一次后才明确在他们之间立下的规矩。
因为他们来,弥生难得亲自下厨。
等待过程中荣昭就逮着季卿晏一顿喝,途中还悄摸着问纪清荔在云廊时他有没有喝醉过。
她摇头,季卿晏给她的感觉就是稳,是那种他醉了都不会让人察觉出来的稳。荣昭觉得得让季卿晏醉一醉才能体现出他们当地人的好客。
云廊没醉不算他们没有敬到好客之道,毕竟老于酒量就摆在那儿了,纪清荔对待刚认识的人也不会刻意灌酒。
人到了他这儿,必定得感受一次他千里追妻来时的遭遇。
方淳若坐在他们中间,收回在季卿晏身上的视线,白了一眼,“你们要密谋可以,但是不是要先问问要去密谋的那位人选听不听得到!”
荣昭在灌酒这方面有自己执着的点,投入后就忘乎所以然了,他猛地侧头就对上季卿晏噙着深意的笑。
“……”
纪清荔也回过神,问道,“你听到了?”
季卿晏稍稍一动,身子转向她,“没听到。”
“他说他没听到。”纪清荔戳了戳方淳若的胳膊。
方淳若,“……”
这傻子,也不知道在外给人了什么印象,怎么就没看透她白痴的内在,非得跟她交朋友!还非得让她带着来这儿!
新鲜刚接出来的水酒一壶一壶往桌上放,下酒菜也来得及时,荣昭转移注意力要“对付”伊桑和季卿晏后就没呛声纪清荔了。
她吃着下酒菜,和方淳若配合着给他们发牌倒酒。
“悠着点啊,别等开饭了后他们连是什么菜都看不清楚了。”
方淳若警告荣昭。
荣昭挥了挥手,“伊桑说了,这不是酒,怕什么!”
纪清荔也不说破,倒酒之余自己也被荣昭灌了好几杯。
荣昭之所以要报仇,纪清荔之所以有些怵弥生,都是一个原因。
咖啡基地刚改造完成后他们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工作量,每天平均睡眠四五小时,硬生生把纪清荔这个长时间睡眠者给磨得没了一丝脾气。
开年是暴风雨来临,圣诞前夕便是风雨过后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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