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样古板,又优柔寡断的人。
又如何教书育人呢?
正是因为蹉跎,正是犹豫。
项星竹错过了太多东西。
可却还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了自己。
“师尊,才是最不关心初伏的人,师尊可知道师妹为何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甚至连她被夺舍了都不知道。
沈镜君闭眸一笑,不过她相反觉得现在的顾初伏很好,像真正的狐狸一样。
偶尔狡黠,偶尔犯蠢。
“师尊总是在用数不尽的法宝和溺爱填满师妹,可盛极必衰,物极必反。”
“这件事,由师妹做定论。”
少有的,这是项星竹印象中自己的大弟子,第一次反抗自己的命令。
不卑不亢,额头上绑着黑色的抹额,沈镜君将自己的弟子常服搁置在木柜之上。
打完擂台之后,还要在这更换弟子服饰。
“明潭,当真连师尊的话谁都不听了吗?”
项星竹看到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大弟子,身躯越发抽长,如同春风拂过的柳条一样,意气风发,蓬勃生长。
“我敬师尊,可…初伏是她自己。”
用着极尽哀凉的眼神看着项星竹,沈镜君内心却是无动于衷,这样的苦肉记戏码。
从前她不屑于用,顾初伏经常拿这一招惩治自己,可久而久之却发现用尽计之人,并不是在用计谋的本身牵制别人。
就像美人计。
倘若是一个坐怀不乱之人,那也无用。
若是贪酒好色之徒,便能牵制,请君入瓮。
兵不厌诈。
情之一字,让人冲动,让人失去判断的理智,也让人沦陷。
这番话果然令气势汹汹的项星竹冷静了下来,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诡异。
“师尊,现在到了师妹上台比赛的时候,师尊不去看看吗?”
依旧是那副恭敬谦卑的态度,沈镜君早就习惯了这宗门里的一切,她从小在这儿长大。
“看来我是说服不了你,明潭,那可是你师妹,你怎么能强行让她和你签订契约,你知道…狐妖一族会有克制不住的天性。”
“尤其在你是她主人的情况下,你不能这样…明潭,你不能这样。”
过往的一幕幕在自己眼前闪过,项星竹双手颤抖,不知自己是因为自己大徒弟的这番话气急火攻心,还是因为想到了过往的种种。
“她的天性,我能满足她。”
“师尊,就像小时候那样,我也能够满足师妹欺辱我。”
沈镜君眼里有着癫狂,从最开始的一亲芳泽,她便彻底爱上了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从颠倒世间常理那一刻开始,沈镜君便就已经无可自拔了。
项星竹向后退了几步,几乎跌坐在椅子上。
看来把顾初伏送出宗门刻不容缓,沈镜君终究是没有忘掉幼时的事情,可她到底究竟是何时发现顾初伏的身份。
有这样的把柄,明潭想怎么差遣顾初伏都可以。
那是她最厌恶,最不愿意承认的事情就是自己是一只妖还是一只狐狸。
沈镜君听着外面的喝彩声,不绝于耳。
想来已经进行到精彩的部分了。
她对现在的顾初伏很有信心,绝对能够胜出大部分人,那些功法都是她手把手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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