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潭…你…”
劝慰的话却不知如何说出口,项星竹一摆子,不忍心看这样的局面。
“师尊,她就是故意的。”
“她推了我还不肯认账,师姐是坏蛋!”
葱白的小手指着跪在雪地里的沈镜君,刚才还浑身湿漉漉惹人怜惜的顾初伏这会儿头发已经被烘干了,披着厚厚的毛毯,愤恨的瞪着沈镜君。
天空中灰暗,一直在飘着鹅毛大雪。
万物都变得白茫茫。
这般被栽赃陷害,沈镜君都觉得没什么,不过是些胡言乱语,可唯独师尊的偏袒,让沈镜君彻底绝望,宛如坠入深渊。
凭什么自己没错也要让自己认错?
“我没有!”
这一句回怼,直接让顾初伏脸色吓得惨白,对上了沈镜君那双充满着恨意的眸子。
她的眼睫毛上落了雪花,打湿了一缕缕的睫毛,看上去就像大哭一场的半大孩子。
脆弱无比。
顾初伏停顿在原地,原本打算进去不再理会两人之间矛盾的项星竹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回来,又再次心疼的抱起顾初伏。
“明潭,她还小,你跟初伏计较什么?”
“也罢,今天的事就到这儿了,你也不用跪了。”
“我不怪你,只是你这脾气之后得收一收,回寝洗漱一番,好好安睡。”
手轻柔的拍打着顾初伏的肩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盯着沈镜君,往往只要她认错,说上几句俏皮话。
初伏也就不会再计较些什么了。
但不知为何,年岁越大。
沈镜君却越来越一根筋,非得要分个高下,辨个高低。
为何对自己就是这般冷漠,对待师妹就是这样柔声呵护,生怕冻着冷着?
“师姐…师姐…你是困了吗?”
将自己的药罐子都收拾好了,顾初伏见沈镜君闭着眼睛靠在柱子上,不知道是在沉思还是在睡觉。
看着那人低头垂下来的眼睫毛,黑的就像是墨水一样,真真是好好的一副美人胚子,顾初伏觉得就算是在现代中的大明星,素颜也未必有沈镜君这么好看。
不愧是小说的女主。
摆了摆手,顾初伏感觉凉亭走廊外风还是很大,沈镜君怀里还揣着一把带着电麻麻冷飕飕的剑,模样…很是俊秀帅气。
月白色的衣袍上绣着一只翻腾的小麒麟,踏着银色云纹,这是沈镜君的私服,平日里不多见,外面还套着那一身宗门的水色长袍。
手腕用黑色皮革绑的紧紧的,习武之人不能长袖善舞。
被熟悉的声音唤醒,睁开眼睛,眼眸里映射出的就是顾初伏的那张脸庞。
和记忆中的回忆重合。
沈镜君抬头那一眼,顾初伏仿佛自己被拽入了万年寒潭,明明是春风和煦,却不知为什么全身都泛着冰凉。
“你好吵人。”
冷冷的回个字,沈镜君握紧了自己的剑,手掌上剑鞘上的纹路印子,直接侧头不去看顾初伏的脸庞。
被风吹过的发丝刮过顾初伏的脸庞。
“既然药已经喝完了,那我就先走了。”
恨意过后,看到那人近在咫尺的红唇,沈镜君又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液。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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