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修偷偷地看了一眼凤鸣,眼中带着疑惑。
但见蓝芩招呼了左右之人来,“来人,这武修胆大包天,竟然敢惊扰了凤鸣公子,将他割了舌头废了功力挑断手脚筋,扔到森林之中喂狼。”
凤鸣微愣,没想到这蓝芩这么狠。
武修则已经是面无表情了,对着蓝芩摇摇磕头,沉声道:“属下行为不端,甘愿受罚。”
他将头深深地伏在尘埃之中,再也不敢抬头,看那个耀眼的女人,他知道,自己让她失望了。
这样的惩罚于他来说,并不是太残忍,这是他应得的。
至于武修最后是怎么被行刑的,凤鸣没看见,这是和呢蓝芩闲扯了几句便和白莲花一起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凤鸣便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原来是那神奇出世之处七彩的神光已经变成九彩了。
九彩跟七彩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啊,各大门派的人都在讨论着,就连那些个前来围观的人也不禁心痒痒了,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去查探一下神器的究竟,但神器未曾出世,若是现在去惊扰了它,它定然会离开,再也寻不到了,众人便就是永远地错过它了。
神器即将出世!
就连雄霸和王小月都似乎是将那坐骑的事情给忘记了,人人都是跃跃欲试的模样。
袂阙牵着那头花豹,遥遥地‘看’向那神器孕育的地方。
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如同游子听到了家的呼喊……
而且,那方向,便就是众人惊呼着的,神器即将出世的地方。
凤鸣出来一观,见那九彩贯穿天地,这等神器若是出世,定然能震惊天地,兴许连南大陆都能被惊动。
蓝海疑惑地过来问道,“凤鸣哥哥,你看见凤无忧姐姐了吗?怎么从今早没有看到她呢?”
凤鸣也左右看看,看见小花狗带着凤凰踱着步子过来了,凤凰竟然是它的原型模样,正对着那九彩的神器光芒扑腾着翅膀。
看见凤鸣那疑惑的目光,他微微有些脸红了。
话说,春天到了,他经历了几百个春天,却从未像这个春天这般难过,有种不顾一切的冲动充斥了他的神经。
恨不得……
每次有那种冲动的时候,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凤无忧。
他不敢想,他知道自己这是发春了,发春的对象还是凤无忧。
发春也就罢了,这不过是兽族的正常生理现象,可恶的是他还每日顶着一个绝色美人的花皮进进出出。
他的手,总是情不自禁地朝衣服里摸去,脑子里想着的,却是凤无忧本尊在那夜里和那两个男人精彩绝伦的大戏,幻想着,凤无忧也在自己的身下……
那幻想越来越真实,冲动越来越难以遏制,他知道,自己这是猥琐了,他是高贵的北斗伏魔兽,绝对不能这样!
于是,他除了凤无忧的外表,以它的本尊现世,心中那股蠢蠢欲动总算是遏制了下来,虽然心境还是飘浮不定的模样。
凤鸣看见凤凰那模样,知道他这是撂挑子不干了,凤无忧的敌人太多了,才来两晚上,每晚都有人‘探班’,想他老人家肯定是不乐意的。
他便对蓝海语重心长地道:“我已经连夜将她送走了。”
“为什么要送走无忧姐姐?”蔺斐忙问道。
凤鸣道:“这营地之中人多眼杂,她又如此惹眼,你看昨晚,那凤梅便就是设计陷害她,若不是我提前警觉,她恐怕现在已经中了招了。”
蓝海恍然大悟,忙点点头,又兴奋地对凤鸣道;“那坏女人被钱宗主狠狠地惩罚了,还被赶出去了!”
蓝海高兴地拉着凤鸣往那森林之中跑去,跑了一段时间便听见断断续续的辱骂声响彻整个云霄。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靠着那树无法动弹,浑身衣衫凌乱,肮脏不已,便就是那凤梅,被废了功力,完全就是废人一个被扔在此处自生自灭。
钱宗主还算是对她好了,将她仍在这处,以她的脸蛋的手段,让其他门派的人看中了,还能活一命,那手脚还能治好,虽然不能习武,但也是能像正常人一样活。
凤梅身在福中不知福,那钱宗主可算是她的良人了,可惜她不珍惜,也怨不得别人了。
一见凤鸣过来,她如见了救星一般,艰难地往他这边爬过来,“宗主,救救我,救救我!你心里一定是有我的,一定是有我的!”
她的手脚都被废了,钱宗主此番下手果真是够狠,但他也是被逼无奈,谁叫凤梅如此黑心,若是凤鸣的手段,恐怕是不止这样了。
凤鸣没有理会凤梅,而是走向了另一边,凤箫旎对面的那棵大树下,也是靠着一个男子,不过他沉默不语,如同死人一般,不似凤梅还在问候凤无忧全家。
武修已经被割了舌头,废了功力,一个玄阶高手此时就如一头丧家之犬似的在这大树之下等死,怎一个凄惨了得。
听见了脚步之声,武修睁开了眼,眼中一片比死亡更沉静的死水,又慢慢地合上了眼。
以武修的实力,完全可以不听那蓝芩的指挥,这里这么多的门派他随便加入一个阵营,以他玄阶的修为在哪儿都能比在蓝芩身边混得好,到时候蓝芩甚至是蓝卓也不能动他。
他竟然甘愿守在蓝芩的身边,且甘愿受这刑罚,从一个高高在上的玄阶高手,成了一个废人。
凤鸣叹息一声,摇摇头。
凤梅还在往凤鸣这般爬过来,狼狈得不能再狼狈了,就算这时候她还在做梦,做着那宗主夫人的梦。
“宗主,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不该害三妹,我真的错了,我向三妹道歉,我愿意跟她一起伺候您一辈子。”
那手好不容易才摸到了凤鸣的脚面,蓝海一声厌恶地大喝:“拿开你的脏手!”
凤鸣道:“别管她。”
转身便去了,留下凤梅在他身后嘶吼着:“宗主,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迎接她的,是一枚夺命银针,刺穿了她的命脉,凤梅的身躯便软软地窝在了枯叶里,再也没了动静。
所有痴心妄想,都成了一梦黄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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