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闻言,吓得面无血色,王莲和凤梅偷偷地露出了点笑意。
“等一下!”袂阙摸索着站起了身,对众人道:“我还有一些事情不明。”
城主大义凛然地驳回了他的话:“此案已经是铁证如山,我知晓李氏是你的表姐,你不忍心,但她做下此等滔天大案,合该受那木驴之苦!”
但袂阙已经在家丁的搀扶之下,摸索着走向了那王老七,用那温润的声音问他道:“王老七,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可要老实回答。”
“我说,我什么都说,都是李氏这贱婆娘勾引我的,她说凤老爷年事已高,满足不了她——”
“你家中几口人?”袂阙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话,“祖籍何方?家境如何?可曾娶妻生子,可曾上过学堂识过字?你家里人可知晓你与李夫人的事情?”
那王老七目光偷偷地看了一眼城主,得到了城主的点头才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小人乃是锦州本地人,家境贫寒,自小未曾上过学堂,勉强卖猪肉糊口,娶了媳妇儿也嫌我穷跑了,我家中只我一人而已。”
袂阙听罢,点点头,“这就对了。”
他对众人朗声道:“王老七说他不曾识字,何来书信一说?”
众人也恍然,这王老七就一个杀猪的粗人,勉强认得一二三四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写信?还情书?
王莲脸色一变,道:“王老七确实是不识字,但那书信都是李氏写给他的,老爷时常在我处过夜,李氏她难耐寂寞,便就同那杀猪的屠夫——”
“笑话!”袂阙朗声一笑,打断了王莲的话:“我表姐何苦要写信给一个不识字的粗人,岂不是多此一举,且,就算她写出书信,你也应该在王老七的猪肉铺里搜出来才对,怎么会在我表姐的房中?”
王莲语噎,面对那虽然瞎眼,却似乎有一双无形慧眼的袂阙,她有种心虚之感,但还是硬着头皮道:“那都是她刚写好来不及寄出的,而且王老七虽然不识字,但他完全可以寻别人为他念这书信,他们书信传情,本就是无耻之极,竟然还敢——”
“那请问王老七,谁给你念的书信,那人现在可在这里?若是那人在这里,看过定然还记得书信的内容,读出几句来让城主大人对对如何?”
袂阙云淡风轻的声音,却是直指咽喉,噎得王莲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袂阙又转身问王老七,“都说无忧乃是你的女儿,那你与我表姐的关系可算是有快十七年了,当年我的家乡遭遇了水患,我一个家族只我和表姐逃出,逃出之时,我表姐受了伤,身上留了一块很大的疤痕,你定然是知晓的,请问那疤痕在何处?”
王老七张张嘴,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表姐身上的胎记又在何处?”
王老七完全不知晓,目光看向了城主,城主还未说话,那钱宗主又搅和道:“你这些话简直就是狡辩,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李氏那贱妇的罪行是洗刷不得!”
那又是城主拍案道:“为今之计,只有李氏交待出被她送走的那个孽子的行踪,并且找回凤无忧,滴血认亲,到时候便就是真相大白了。”
袂阙那温润的脸一阵阴狠,“当年的事情,凤老爷全部知晓,那男孩儿是夭折而死,无忧也是凤老爷的女儿,若是各位有疑问,等凤老爷醒来,便什么都知晓了。”
“大人,老爷被他们害得生死未卜,不能放过他们,这袂阙分明就是偏袒李氏那贱妇,说不定正是他也想谋害我凤家的财产,他那即墨家族眼看就要跨了,那即墨老爷肯定也是他害死的,他为了争夺即墨老爷的家产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们姐弟二人一直都是包藏祸心,大人快些下令将那即墨袂阙也一并抓住审问吧!”
城主又是惊堂木一拍:“证据确凿,来人,将李氏扒光了押上木驴游街三日!即墨袂阙收押!”
几个大汉朝李氏而去,袂阙一声怒吼:“不许动我表姐!”
人群之中冲出几个高手来,都是即墨家族的人,就欲去抢夺李夫人,但城主这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两方人马很快便混战一处。
混乱中,袂阙被家丁扶着,怒声道:“分明就是王莲你毒害了我姐夫,陷害我表姐,这件事,我即墨袂阙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王莲心里却是得意得很,她有城主撑腰,而那即墨家族不过就是个瞎子主事的没落家族,还怕他?
看着场中这混乱的情形,城主和那钱宗主也亲自出手,玄阶威势震开去,威慑了一众人,即墨家族的高手都被震开了,城主亲自去拿李氏。
“不——”袂阙听闻到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发出一声惊呼。
这时候,那即将触碰到李夫人的城主,不知道为何身形突然便被震了回去。
混乱结束下来,李夫人的身边,便多了两个保护神。
“呵呵,真是精彩啊,我打赌,哑巴武你肯定看得都快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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