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知道绯云战马有多少根马毛,就过了吧。”
云巧在旁边提醒。
“啊,我这是夸张的修辞手法,就是这么个意思。
总之,在立信书院,你不知道绯云枪重多少,你必然是奸细!”
那学子掐着腰,昂着头,骄傲地说着。
仿佛知道云昭明的绯云枪有多重,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一样。
不过,这确实很荣耀。
曾经,就连云巧都觉得,这些人每天研究自家将军每次战役的经过和细节就算了,连自家将军的衣食住行也要研究,甚至连云昭明的各种兵器都是什么样子,各种数据都如数家珍,这就有点过了。
要知道,云昭明除了常用的兵器,绯云枪、绯云剑之外,还有各种短冰刃,以及暗器。
要背下来那么多名字,就连云巧都做不到。
云巧每每都觉得,背这些东西的人没有正事。
又不是人人都要考兵器营。
但云昭明每次都说,不妨事。
云巧是万万没想到,绯云枪重多少这种对普通人来说无关紧要的事情,竟然还能抓到奸细。
从今天开始,云巧再也不说这些事情没用了。
原来看似没用的事情,却能够在关键时刻辨别敌我。
云巧一愣神,那奸细找准空隙,竟然口吐银针。
距离太近,云巧实在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头皮发麻。
出来这趟,将军拜托了她要保护好立信书院的学子们的,若是真的有死伤,她万死难辞其咎。
那学子也看到了银针冒着蓝光冲着自己而来。
那被云巧按住的奸细,脸上泛出得意张狂的笑来。
电光火石之间,那学子并未感受到有什么不适。
只觉得鼻尖一股清香,便看到小云将军一只手挡在了自己面前。
“这狼毒针上,淬了毒的,哈哈哈哈哈,本以为可以带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没想到掉了条大鱼,我死得其所!死得其所哈哈哈哈哈——”
那奸细笑得张狂极了。
“狼毒针?原来你是闻国人,你们太子不在大梁,来芭澍了?
看你的表情,还真来芭澍了。”
云昭明不动声色地看着那奸细,只见那奸细的脸色越来越差。
“你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你就快死了。”
那奸细仍旧嘴硬着。
“要不然这样吧,本将军把你放了,你回去告诉你们家太子快逃。
看看是本将军追的快,还是你们家太子逃得快?如何?
若是本将军在追上你们太子之前就死了,那就是你赢了。”
从那奸细的角度看,感觉云昭明笑得有些邪魅。
可是这条件也太诱人了。
“行,我赌,那你可不要反悔!”
那奸细十分警惕地看着云昭明。
云昭明示意云巧松手。
“请吧。”
云昭明让开路,不动声色地给周边的将士下达指令。
那奸细觉得周围都是普通百姓和立信书院的学子,虽然心里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还是飞也似地跑了。
“小云将军,你,你没事吧?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若不是为了救我,小云将军也不会中毒。
呜呜呜呜,小云将军,我愿意代小云将军去死……”
那学子哭得十分伤心。
刚刚云昭明在审那奸细的时候,被云昭明救下来的学子,就已经在忍着眼泪看着云昭明手心上的伤口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