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自身的异状,我一时陷入沉寂。这突如其来的预兆揭示了我即将面临的危机,但危机具体内容,我无从知晓。
况且我得罪之人众多,不少人觊觎祖父遗留在我身上的宝物,这让情况更加扑朔迷离。
接下来几日,我专心研习金刚玉手之术,同时,每当金刚环上的玉灵金耗尽,便续滴补充。
此次获得的玉灵金颇为丰厚,至少我感觉用之不尽,将来或许能换取其他珍品。
渐渐地,我适应了融合玉灵金时的剧痛。经过三天的炼化,在真气催动下,我的双掌已泛起淡金色。
金刚玉手初具小成,如今,我双手空手接白刃,已是轻而易举。
不过,若是对上强大的法器,那就另当别论,待到金刚玉手大成之日,此困境自会迎刃而解。
想起江茹嫣曾让我回去后给她电话,我回来已有三五日,还是打个电话比较好。
“嗯,我已回来。”电话接通,我直截了当地告诉江茹嫣。
电话那头,江茹嫣并未立刻回应,只听见轻轻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她才问:“如何,玩得愉快吗?”
这算哪门子事?我那去是玩耍吗?
再说,若非妖夜同行,我怕是早有性命之忧。虽郭临被妖夜瞬间击杀,但他在我面前确是货真价实的五转金丹修士。
“我去处理正事,而且我与妖夜并无你想象中那种关系,她只是闹着玩。”我不想与江茹嫣的关系更进一步,但也不想让她误解。
我与妖夜本就无特殊关系,这女子未免多虑。
“一会儿我来接你,陪我逛逛街。”江茹嫣并未深究此事,随即提议,我应允了。
无论如何,作为朋友,一同逛街总是可行的……
午后餐点后,江茹嫣踏入魔法庄园,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意味地扫视着魔族后裔妖夜,随即挽起我的臂弯离去。妖夜嘴角扬起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并未出言阻止。
整个下午,我们确实漫步在繁华的贸易街市,江茹嫣原本预订了幻影剧院的票,打算一同欣赏神秘的光影表演。然而,刚用完午后茶,我便收到了来自家族法师议会的传讯,似乎有紧急的魔法事件需要处理。
于是,观影的计划只得作罢。回家后,我打算与妖夜谈谈,希望她以后不要再玩弄这种儿戏,我夹在这中间显得颇为尴尬。更重要的是,若妖夜持续这般,江茹嫣每日前来用餐,恐怕会打乱我的冥想法程。
我走近妖夜的卧室,发现房门半启,然而室内空无一人,只在她的魔法枕头上留下了一封羊皮纸信笺。
“小家伙,姐姐离开了,有时间再回来陪你。”
寥寥数语,却让我紧锁眉头。何谓小家伙?我何时幼稚过?
这女子真是难以捉摸,之前不是还声称要在我的庇护所长久居住吗?为何说走就走?
果不其然,女性的心思深如海底,不难猜出,妖夜的实力毋庸我担忧。而且我隐约感到,她是故意离开,因为她清楚,杀害郭家两人的事,郭家必定会寻仇而来,她不愿将我卷入这场纷争。
想到这里,我苦笑一声,她考虑得周全,只是郭家人是否同意,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自己的密室,我检视一遍,继续向金刚灵环注入一滴玉灵金液,然后取出祖父留给我的古老乌龟壳。我并非要卜算未来,而是试图探寻这乌龟壳内的奥秘。
祖父留给我的只有两件遗物:一本尘封的古籍和这个乌龟壳。我不相信它是凡俗之物,即便我握持它已有八载,仍无法完全洞察其秘密。
这些年,我从他人口中零星听到祖父当年的传奇,他的预言无一失误,甚至敢与命运女神争夺三分天机。祖父的离奇死亡,以及后来家中遗迹的消失,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他是否还有未告知我的事情?
这些问题的答案,恐怕只能由我亲自去寻找。
捧起乌龟壳,我盘膝而坐,将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一如往常,如同石头投入深海,没有任何回应。
没错,这就是乌龟壳的奇妙之处,除了用于预知未来,无论我灌入多少灵力,似乎都被其巧妙地吞噬了。
当我再次探查时,乌龟壳内部竟无一丝灵力残留。
那一夜,我倾尽全身灵力注入乌龟壳,直至感觉到身体的虚弱才停止。然而,乌龟壳并未给予我丝毫惊奇,依旧平静地躺在我掌中。
“难道我的猜测错误了吗?”我低语道...
自从我发现那个神秘的龟甲,就一直怀疑它隐藏着爷爷为我留下的秘密。然而,无数次尝试后,我发现自己——虽已是金丹境的修炼者,不算弱小,却仍无法解开它的谜团。
“爷爷,您是否在冥冥之中尚存?”终于,我无奈地放下尝试,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低声自语。
没错,在回到故乡祭奠爷爷之前,我从未质疑他的离世,坚信他已经飞升仙境。然而,那次回乡的经历充满了奇异,让我心中萌生一丝希望:难道爷爷并未真正逝去?
如今我虽不算弱者,深信世间必有瞒天过海的神通。或许,爷爷当年只是假装去世?
“别白费力气了,这个器物确实非同寻常,但现在你无法洞察其中的玄机。”
苏无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立刻转向他,追问其话中含义。
苏无尘炯炯有神地注视着我手中的龟甲,接着说:“如果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甲壳,我绝不相信,因为它来自你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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