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他们在跟随我行走时,触发了阵法的变化,最终导致我们各自陷入了不同的维度之中。
显然,这一切并非偶然为之,必定是有心人暗中操控。
那么,这神秘洞穴之内是否还潜藏着其他人呢?
又或者,这其中隐藏着何等惊人的秘密?
那些繁茂的藤蔓令人费解,因为在整个洞窟之中,并未见有这样的生机勃勃的绿色植被,然而此处却流露出一股盎然生机的气息。
此刻,我无法继续驻足,毕竟孤身一人,在没有人相助的情况下,我必须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
我谨慎地迈步前行。
走了几步之后,我察觉到些许异常,仿佛背后传来了轻巧的脚步声,那声音始终伴随着我。
我本能地回头张望,身后仍旧空无一人。
这一幕愈发诡异,让我心中愈发不安,到底是什么在跟踪我,却又始终不显形迹。
然而我能肯定的是……
必定是有某种异物尾随于我,我不由得面色剧变,全身戒备地扫视周遭,这才察觉到,眼前竟矗立着一座巍峨的石雕,其上刻划着河神的威严形象。
诡异至极。
此处为何会有河神的踪迹?
此事定有蹊跷。
河神不是应在夕川河流域深处的那个尸洞之内吗?为何这未名村落之中,也同样出现了河神的雕像?
想起此前我们曾拜访过河神所在之地,那片地域广阔无垠,我们探寻之地恐怕尚不及其总面积的四分之一,其余区域并未涉足,彼处与黄泉之水相连。
此地周围绿意盎然的藤蔓与丛生的青苔无不暗示着,此地必有水源滋养,才使得草木繁茂。
除非……此处同样藏匿着一处水源?
脑海中不断回味着未名村的地貌布局,确实如此。
未名村与我们所在的村庄间相隔一个镇子,镇旁便是夕川河。
假如这里的水流源自夕川河,那么昔年村民们在此建造河神祠的可能性极高,因此梦思羽并非溺亡,而是困在这山洞中饿毙身亡。
饿死者在临终之际,往往会陷入神志模糊的状态,饥饿使血糖降低进而使人虚弱无力,因为体内缺乏充足的能量供给脑部细胞,故而人会陷入昏聩无神,无法深思熟虑和产生诸多想法。
临终的征兆通常表现为幻觉、虚脱及机能衰竭,
以致于梦思羽始终误以为自己并非丧生于此处。
如是这般推断,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怪不得梦思羽对死亡前的记忆一无所知。
实则,她本就是在这里离世的,也因此,当她苏醒成为阴魂时,依然滞留在此地。
此情此景之下,我顿时觉得梦思羽的命运亦是凄凉。
然而,我最担忧的是,若此处果真连通着河神掌控的夕川河,那么刚才布置幻阵之人又是何方神圣呢?
这里的阴气凝重异常,倘若仅是一个寻常山洞,我绝不信服。
“孟九郎。”
杨朵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略显愕然,转过头看向满脸恐惧的杨朵。
“你刚才去哪儿了?”我疑惑地询问。
杨朵紧锁眉头,“我一直跟着你啊,可你根本没看我一眼,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你心中我根本不存在,所以故意避开我,你是想把我留在这里,日后好与那位梦思羽双宿双飞不成?”
杨朵的话语,令我一时语塞。
“你这话说起来……怎么感觉像是吃醋了似的。”我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杨朵,毕竟平时她总是一副高傲冷艳的姿态,如今却突然流露出这般脆弱,反让我觉得不太习惯。
她从未表露过对我有何好感之意。
但此刻这番言语,分明正是因为她在意我,才会脱口而出……
杨朵仙容黯然,低垂着头,沉默了片刻,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我对你的深情厚意,难道你还不明了吗?莫非一定要我直言不讳吗?自与你共度时日以来,你从未对我有任何亲密之举,我本以为,你在心底对我并无丝毫情愫。对于男子而言,如若不对女子抱有半点非分之念,那便意味着他对这女子并无真正的喜爱之情。”
我微微一愣。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她显然是误解了我。
“并非如此,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毕竟我并未明确得知你对我有何心意,何来男子不愿行那亲密之事的道理?只是我不愿强人所难于你而已。”
我尴尬地看向杨朵。
杨朵顿时愣住,目光呆滞地看着我,突然间,她语气恳切地说道:“那你就以吻之礼,以拥抱证明你对我的情意,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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