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判官的话语,总是让我猜测,会不会有人给他算过命数,预言他寿命不长?
否则为何这位崔判官总觉得自己必将一死?
我父背后势力固然强大,但他也无法对我怎样。
只要我们几人同心协力,未必不能抵挡得住我父那边的压力。
也不知行走了多久,我们终于来到邻近的未名村。
这个村落之所以取名为未名村,自有一番缘由。
相传昔日战乱致使村里所有人丧生,后来迁移至此的村民,并不知晓此地原名,便索性称其为未名村。
尽管我从小就生活在附近,却从未涉足过此地,对于未名村的具体情况也一无所知。
不过听说几位村长相互熟识,他们会定期召开村落大会碰头商议,或许我们应该在此之前向他们打探一下未名村的情况。
在这般混沌无知之中,我们犹如盲飞之蝇,对眼前的景象毫无所知。
两村之间相隔遥远,崇山峻岭,险径崎岖,使得村落间的村民们皆守土重安,鲜有涉足他处之举。
然而此地的风情,与吾乡相较之下,竟是天差地别。
每一户人家皆居于高耸的院墙之内,四围环绕的高墙将屋舍遮蔽得严实,仅露出半角天光。
此举实在匪夷所思。
在寻常村庄中,谁不愿自家宅邸美轮美奂,引得邻里艳羡不已?但在未名村,人人构筑起坚固高大的围墙,将居所深深隐藏,外人难以窥见其庐山真面目。
那约莫八尺高的围墙,透出一股异样的森然气息。
崔判官顿时驻足,满脸不解地审视着这一切。
“这些屋舍的围墙筑得如此之高,入门门槛更是设得极高难越,非寻常人所能为之。”
崔钰面色阴郁地接口道。
此情此景确乎诡异至极。
若只是单户人家如此行事尚可理解,然而整个未名村的所有村民竟无一例外,悉数如斯行事。
崔判官脸色愈发阴沉,向我问道:“这未名村可曾流传过僵尸横行的说法?”
僵尸?
我对此表示茫然:“我并非此村之人,且村落之间间距漫长,平日里,村民也很少前往邻村,对于此地之事,我所知实在寥寥无几。”
我对崔判官报以尴尬的笑容。
既非生于斯长于斯,我又怎能明了此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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