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方方写着“谢谢”的两个字,旁边还画了个很显眼爱心,卓青瓦反复的看了看那个小爱心,似乎是杜落清对他一开始的画法不太满意,又重新在上面叠了一遍,让他的小爱心尽可能的看着更饱满一些。
即便是之前再不满杜落清将自己当成另一个人,甚至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中,很多时候他都分不清杜落清看他的时候那讨好又谨慎的小眼神究竟是在看谁,但是这次的爱心,确是实打实给他卓青瓦的。
想到这里,卓青瓦心情莫名好了不少,他嘴角轻轻上翘,将那张纸压在自己的公文包里,又披上了自己的被子,安静的等待着进入睡眠。
梦里,他好像来到了一个非常空旷的宴厅里,宴厅里有着一个巨大的池子,他穿着一身华贵戴着满身珠宝泡在池子中,眼前的杜落清披着长发穿着宽松的外袍慢慢走到他的面前,轻轻跪坐了下来,仰着头静静的抬起雾蓝色的眼睛看着他,眼里也只有他。
卓青瓦觉得嗓子干痒难耐,他将杜落清一把揽进怀中将他带下了水池,将他弄得浑身湿透后又将他头发扯到后面逼他露出修长的脖子,看准了他喉结狠狠的咬了上去——
卓青瓦猛的惊醒过来,他连忙半抬起身体来回的看了看房间确认没有杜落清的身影后尴尬的将被子掀开。
都是血气方刚的成年人,难免偶尔会有健康反应,这些都是很正常的,梦和现实也总是相反的。
卓青瓦说服自己只用了三秒,他迅速给自己换了一条裤子,又将床褥被子全丢在了地上,正要找自己的备用床褥,却发现原本自己放的备用床褥柜里早就塞满了其他东西,被子什么的早就不见踪影。
卓青瓦看了看杜落清床上的被褥,感情这人用的是自己的?他怎么没去领取一套新的?
但是自己的被褥里已经是黏糊一片,用是不可能再用的,只能另想办法了,先送去洗衣房再说吧。
卓青瓦叹了口气,无奈的抱着一堆被褥带去了40楼层统一的洗衣房,却在排队的时候遇见了他此刻最不想遇见的人。
“哎哟~这不是卓——舍友么~”礼家旭走了过来轻轻的将手搭在肩膀上习惯性的发出犯贱的声音:“怎么这么巧啊,正义又高尚的舍友大人~”
卓青瓦皱了皱眉,他侧身耸肩甩开礼家旭的手,没搭理他。
“怎么样~昨天我的小宝贝杜落清没给你告状了吧,我昨天可是绅士中的绅士,我——哎哟,这是什么味道啊?”礼家旭似乎对这对这团即将要换洗的被子来了兴趣,这里面散出来淡淡的麝香味但凡是一个男人都熟悉不过了。
礼家旭凑近了看着卓青瓦那阴晴不定的脸,嘴角忍不住勾起,但随即又故意的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又压低了声音:“正义的舍友,怎么床单上弄得到处都是啊~你们昨晚该不会是做了吧……”
卓青瓦脸色铁青一片:“……没有!”
“那该不会是有变态看着我的小宝贝在被窝里,做着不礼貌的事吧……”礼家旭咬重了【变态】二字的发音,饶有兴致的看向他。
卓青瓦再能控制面部表情,此刻却也却是憋不住,骂了句“神经”丢下被褥拿了号码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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