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我同你最后一叙,我想同你做个交易。」
「但听无弊——死神说。」
「请你遗忘我的灵魂,今后都不再取」
「何以相易?」
「我的万千国民,你尽可挥镰随意」
「此躯老态龙钟,不值你为此劳苦」
「但我国民健硕,灵魂任由你取」
「死神默然」
「死神默然」
「那执镰的白骨微微敲击,像在编织着远方的命运」
「那么一言为定。——死神说。」
「我不再窥伺你的命运,他人也无法将你的魂灵夺取。」
「国王安然,目送死神离去」
「他欢欣愉悦,下令举国庆典欢聚」
台下的观众感慨万千,但演出仍在继续。
「人们饮酒作乐,无止无休」
「国王则带上他的睡帽,入梦安眠」
「国王则带上他的睡帽,入梦安眠」
「入梦安眠?——」
【第二幕·死神的镰刀霍霍】
「哦看啊,那是谁家的孩子」
「他厉声哭泣,却无人侧目」
「哦看啊,那是谁家的银镜」
「曾经照的芳容,如今只见残垣」
「哦看啊,那是谁家丈夫」
「曾经春闺梦里,如今葬身车辕」
歌声至此,在伊甸高超的唱功加持下那悲哀的情感如秋风萧瑟般吹的众人潸然泪下。
「战争、疾病、饥饿与瘟疫」
「睡帽国王入眠,已过七载」
「他未曾醒来,做着美妙的梦」
「他未曾死去,国家无人治理」
「战争、疾病、饥饿与瘟疫」
「死神的镰刀霍霍」
「战争、疾病、饥饿与瘟疫」
「谁人能带我们获得解脱?」
第二幕的内容大多是在欲扬先抑,而抑到极点,便是转点。
【第三幕·山雀衔枝而来】
台下的观众不由得回想起了伊甸初时哼的乐调。
「他已不是我们的王——人民说。」
「没错!没错!」
「他已愧对我们的王——人民说。」
「没错!没错!」
「但他与死神做了交易,没人能将那睡帽下的头颅取走。」
「没错…没错…」
「我们英武的勇士,全都死于非命,没人能将他拖下王座。」
「没错…没错…」
「啾啾,啾啾」
「是哪儿传来的声响?」
「啾啾,啾啾」
「是谁在歌唱?」
「啾啾,啾啾」
「是林间的精灵传来的低语!」
「它在给予我们希望!」
「啾啾,啾啾」
「但谁人能听懂,谁人能参透?」
「哦,命运的因果!」
「在死神与国王交易的时候,它在那里!」
「哦,命运的戏弄!」
「它娇小的身躯躲过了死神的眼眸!」
「哦,命运的作弄!」
「可它无法将命运言说!」
「人们屏息敛声,人们侧耳倾听」
「可他们永远无法参透!」
一些剧情记的不牢的在揪心的期待接下来该怎么办,而一些知晓结局的在期待后面的演唱。
「噗噗,噗噗」
「这次又是什么?」
「噗噗,噗噗」
「是山雀!是一只山雀衔枝而来!」
「它扑扇着翅膀,衔着一对树枝而来!」
「那树枝圆润黝黑,是冬青的枝头」
「那枝头大小恰好,宛如…」
「啊!」
「宛如那国王的鼻孔!」
……
「前进吧!我的朋友!向王国进军!」
「没错!没错!」
「让这冬青的枝头到达!让那国王去窒息殒命!」
「没错!没错!」
伊甸的歌声底蕴相当雄厚,在接连的转高音中完美驾驭着,不见丝毫颤音。
人群的情绪也被带动着激昂慷慨起来,不少舰长在现场感到一股酥麻直冲脑壳,紧随而后的便是头皮发麻,四肢起鸡皮疙瘩。
“太牛逼…”一位观众暗暗赞叹道,一旁听到的大伟哥也是连连点头。
「当他见到死神的时候,必将诧异!」
「老朋友,你怎么违约了?——国王一定会说。」
「不,我没有。——死神会回答。」
「是你不愿从窒息的痛苦中醒来。是你选择在睡帽中安然殒命。」
「不管在哪个国度,命运都自有定数」
「没错!没错!」
……
一曲终了,
伊甸含着笑意鞠躬致谢。
台下的观众足足愣住了半晌,
先是零零碎碎的鼓掌声,后是犹如星火燎原般激起热烈的掌声。
那掌声如晴空中的霹雳般响亮,贯彻游乐场。
那掌声久久不绝,正如观众心中醇厚的情感般悠长。
“好!!!”
“太踏马的好听了,老子可以说这辈子都听过质量这么好的音乐。”
“伊甸姐唱的很棒,歌曲本身质量也好!”
“太牛逼了!”
“靠,这不直接乱杀娱乐圈?!”
“哎呀,真不愧是伊甸呢。”爱莉笑着在后台注视众人的反应。
“是啊…”灵正要附和,她眼眸中突然瞄到了在人群中的一位身影。
“…这下有乐子看了。”
“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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