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饭菜都是言钰做的,按着言妘兮的样子,味道虽比不上言妘兮做的,但总归比之前好。
言妘兮趁着他们去洗碗了,还是拿了几块粗棉布,凑合着做了三双鞋底,然后在用棉布做上鞋面。
等到弄完的时候已经深夜了,言妘兮看着书房灯还亮着。
走过去看,言钰还在灯下抄书。
言钰感觉到来人,抬头:“阿姐。”
带着心虚的声音响起。
言妘兮:“阿钰,你怎么又在抄书,不是说了让你白天再抄吗?”
言钰站起身:“阿姐,我..我就是不想你那么辛苦。”
这段时间他看着阿姐每日不停息的在忙,忙着挣钱,忙着给他们做饭。
那么忙还想着给他们做衣服。
而他只能尽可能的多抄一点,尽管钱比不上阿姐挣得多,但多少是个进项。
言妘兮看着微弱烛光下的少年,想到这段时间,几个弟弟每天都在跟着忙上忙下。
连言确跟言泺也在山上到处采草药,想炮制好,拿去卖给药铺,多个进项。
“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我们的眼睛才是最重要的,要是眼睛不好了,你后面还怎么去书院,还怎么保护我们?”
言钰愣了一瞬,原来阿姐一直把他当做大家长在对待呀:“是,阿姐,我错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眼睛,我也会认真读书。”
言妘兮摸摸他的头:“不用那么大压力,阿姐说过,不需多大功名,只要够用就行。”
言钰点点头。
第二天早上,言妘兮把新做的鞋子拿给他们:“将就穿穿,等到去镇上了,多买几双好鞋底,我重新给你们做。”
言钰言确言泺拿着鞋子,眼眶微红的看着言妘兮。
想着这个鞋子是昨天阿姐连夜给他们做的,就更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言妘兮看着面前三个痛哭的少年,没有询问,没有安慰,而是让他们尽情释放,释放这段时间的不安与惶恐。
他们说到底也只是十二岁的少年,经历言父去世,长姐病倒,随之又是是长姐也不是的言妘兮。
他们一直处于内心不安的状态,虽然听着言妘兮说着言父言母还有家中长辈的事迹,但终归不是亲身经历,所以言妘兮很能理解他们现在的状态。
这么久言妘兮都以为他们需要靠时间慢慢释放,今天突然有了一个契机让他们可以纾解心中情绪,这对他们而言是极好的事,不然她怕时间一长,会让他们的心生病。
......
良久以后,三人情绪慢慢平复。
言妘兮也没有再多问他们,只是让他们擦擦泪,去吃早饭。
这件事过后,言妘兮明显感觉他们现在更加真实,心底也没在压着事。
......
接下来几天,言妘兮又开始新一轮写书。
上次写到了张无忌掉下悬崖习得九阳真经。
这次红薯交货之日,言妘兮让言确自己去的,她要在家把后面记得的剧情全部一鼓作气写出来。
言钰带着他抄好的书也去了镇上,言妘兮给了五吊钱交代言泺买六双他们三人尺寸的鞋底,再买两双她的。
言泺:“阿姐,用不了这么多。”
言妘兮:“知道用不了,但是出门带点钱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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