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分明是一个美得让人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走路想着,心里掂着,活着甘愿为她当牛做马,死了一心为她祝愿祈福的绝色佳人。我张着嘴,淌着口水,直勾勾的看着她。
那美人身上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脸上泪眼朦胧,鼻子轻轻的翕动,诱人的小嘴一张一合,好像在对我说些什么。“她在跟我说话……”我被迷的神志不清,心中只盼着此时有千万支箭向美人射来,我好冲到她身前为她挡箭,又盼着此时周围有千军万马,我独自护卫着美人奋力死战………。
哎呀!我的耳朵,耳朵好像被撕裂了。我总算清醒过来,看来疼痛是最好的清醒剂。原来眼前的女孩就是媚舞,我跳起来大叫道:“有没有搞错?你这个样子还丑?那全世界的美女岂不都要跳井?”
媚舞瞪大了眼睛:“你又骗我。”
“没有,”我连忙赌咒:“我从来没见过比你好看的女孩,如有虚言,天打雷劈。”
“真的?”媚舞放开我的耳朵,狐疑地说道:“你可别随便发誓,很灵的。”
“我骗过你吗?”我气昏了头:“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我就那么没信用?”
媚舞见我生气,不由得软了下来,轻轻说道:“我怎么不相信你了?人家从来没见过人,爸爸妈妈说人走路别扭,从来不变成人的样子。我……”说着说着,媚舞鼻子一酸,又要掉眼泪。
“别哭,”我连忙劝她:“是我不好,我应该早说给你听。”
“嗯,”媚舞爬到我身边,靠着我说道:“那你把人类的事多说给我听听。”
“好,”既然她不哭了,我的心情又好起来,高兴得说:“我先抓几条鱼,咱们先吃饭。”
我抓了几条鱼放在池塘边青石上,媚舞爬过来吐出玄冰天火鉴,将鱼烤熟。玄冰天火鉴在空中浮着,把洞里照的亮堂堂的。媚舞看着我吃完,自己才开始吃,一边吃一边抱怨:“现在我的后腿变得很长,行动起来很不方便。”
“后腿?”我想了一会儿:“人没有后腿呀?”靠,我看看媚舞,忽然反应过来。
“人只有左腿和右腿,没有后腿。”我对媚舞说道:“人是站着行动的。”为了让他明白,我干脆给指着水中的倒影对她说:“这是眼睛,这是鼻子,这是嘴,这是耳朵……”
“咦,怎么少了点什么?”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原来媚舞没有头发和眉毛,靠,没有头发和眉毛已经把我迷得不知所以,要是有的话,我还不被迷傻了。
“少了什么?”媚舞紧张的问。
“没什么,”我可不敢瞎说,轻飘飘的说:“头发和眉毛而已,早晚会长出来。”
“头发?”媚舞的脑子里显然没有头发和眉毛这个概**,也就不再深究。
我便把一些人类的简单常识一点一点地告诉她,媚舞依偎在我身旁,听得津津有味,直到我们都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真正的麻烦来了。媚舞刚化成人形,身无寸缕,又不会走,而是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爬来爬去,还不时不住地向我问这问那,最可恶的是她居然坐在地上,用手捏着自己的**,问我这是干什么的。好在我现在是猪,每年只有两个月发情,要不然,我恐怕早就犯下严重的错误了。
为了缓解这种局势,我指点她用树叶和藤条编了一个笼子,勉强把上半身罩住,又让她用四条尾巴把下身围住,总算遮住了春光。
就这样,每天一有空我就教她怎样做人,而子时和午时则是她领着我修妖。说到修妖,真是枯燥乏味,按媚舞的话讲,就是吸收日月精华,其实是站在平台上白天晒太阳,晚上晒月亮。全天最困的两个时辰不能睡觉,对我来说简直是到了地狱。媚舞化成人形之后对我很好,可在这个问题上却偏偏不肯让步,一旦说僵了,立刻翻脸动手,我被修理了几次之后就认了命,不再反抗。
时间过得很快,媚舞已经学会了走路,跑步,学会了抓东西,头发和眉毛也长出来了,头发还不到一寸,黑黑的看得很是精神,眉毛又细又长,弯弯的在脸上挂着,与五官搭配得极为协调。害得我现在都不敢轻易看她的脸,因为只要看一眼,肯定是傻愣愣的盯上半天,口水流淌一地。
这天,我们吃完晚饭,练完功,躺在一起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媚舞睡着以后我没来由浑身发热,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无意之间看到媚舞头枕在双手上睡得很香,额前已有了齐眉的刘海儿,弯弯的眉毛如黛,眼睛闭着,睫毛长长的向上微翘,鼻子挺拔而小巧,红红的嘴唇轻轻的嚅动,显得妩媚而娇憨。媚舞的身子朝下爬着,四条尾巴把身体盖住,却遮不住那惑人的曲线和身上阵阵的香气……。
看着看着,我呼出的气渐渐粗起来,身体上自出生以来从未用过的器官开始不安分起来,我一阵心慌,靠,八月又到了,他妈的和女人来例假一样,让人心烦意乱。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想法,可身体却不受控制,一点一点向媚舞靠去。恍惚间头脑中一声脆响,心中一阵清凉,“人兽交”这个恶心的词汇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我低沉的咆哮了一声,掉头向小池塘冲去。
浸在水中,我的欲火并没有减退多少,惊醒的媚舞追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不敢看她,含糊着说了声没事,我饿了就一头潜到湖里。好在媚舞没有多想,自顾自得回去睡了。我在水底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头一口,清醒了许多。
游到洞外,我绕着水潭狂奔,心里胡思乱想:好在狐狸不到发情期,干柴没遇到烈火,不会出什么事儿,不过长此下去,我恐怕……。
不知跑了多久,一个主意蹦上心头,我不如趁此机会,去给老张头报仇,这样,也能躲开媚舞。这时,天已蒙蒙发亮,我也平静下来,便在一棵树下躺到,睡起觉来。
我把报仇的事与媚舞一说,媚舞也要去。我苦口婆心的劝了很久,媚舞就是不听。最后,我们达成协议,给她三天的时间,如果媚舞能变回原形的话,就带她去。媚舞为了到人间看看,躲在山洞里用了三天功,再出现时又变成了一只白色的狐狸,我在她面前也自然了很多。
好不容易下山一趟,我们在商量了很久,准备借此机会把人类用的一些东西顺便带回来,为了解决物品携带的问题,媚舞专门在山洞了设了个简单的八卦移位阵,这是一种长距离传送的阵法,没有正式的名字,用少量妖气即可发动,主要用来传送各类物品。不过,设置起来有些麻烦,需要在地上刻画出阵图,而且只能一对一的使用。媚舞使用玄冰天火鉴在地上刻画,练了十多天才熟练。
我则利用媚舞练功的时间把下山的路线探索了一遍。这儿离哈喇村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中间隔着几座山,我来的时候是顺着雪竹林的边跑的,绕了一个大圈。为了省时间,我们决定走直线过去。
两天后的黄昏,我们站在山顶往下看,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在山脚下汇成了一个小湖,湖边稀稀拉拉的盖着十几座木屋,兀自冒着炊烟。我走了约有一年吧,小村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有变。老张头的坟在山的半中腰,一高两低的土包依稀可见,我的心一阵激动,也没和媚舞打招呼,顺着山坡本着坟包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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