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我不认识你大舅啊!”
“他的牛车上写着‘钱’字,很好认的,你这回要是再不走,饿死我也不管了,烦死了,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乔小平说着说着有些气急败坏。
“走走走,臭丫头,赶小爷走的你还是头一个,”楚云舟不乐意地嘟囔道。
乔小平没理他,径直走到院门外,帮忙望风,过了好一会儿,楚云舟才捏着鼻子,穿好衣服,走出来。
“快点,别磨叽,”乔小平催促道。
“走了走了,别催了,”楚云舟瞧着越来越不耐烦的小丫头,心里气得很,好歹是一起共患难的同伴,至于这么赶他走吗?
虽然他是真的该走了。
楚云舟走出去几步,又折返回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乔小平只想赶紧送走这个瘟神,干脆道,“我叫乔小平。”
“你这名字真普通,”楚云舟啧啧出声,随即道,“你不问我叫什么名字吗?”
乔小平扭头将院门锁上,敷衍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爷我姓楚名云舟字......”知衍。
乔小平打断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楚云舟,有缘再见,”说完她就往相反的方向一溜小跑走了。
楚云舟:“......”
那小妮子说的没错,她大舅确实很热心,楚云舟甚至没来及张口,左大虎见他衣衫褴褛走在路边,直接停下牛车,热情道,“小兄弟,去哪啊,我捎你一段。”
就这样,楚云舟搭着钱家的牛车,到了县城,回了楚家。
楚家人连棺材都打好了,就等着楚云舟的尸体被找到,便可以将他风光大葬。
楚老太爷饶是身体健硕,也病下了,更不要说楚老太太了,众人只得死死地瞒着她。
“知衍怎么还没回来呀?这都快小年了,”楚老太太早上一醒,就开始念叨起自己的宝贝孙子,“我就说让你们别急,别急,孩子还小呢,晚些成亲也不打紧,你们非要催催催,现在好了,孩子躲到朋友家里不回来......”
“老夫人,您消消气,少爷在昌平县好不容易遇到个朋友,一时高兴,故而多玩了几日,想来这几天就该回来了。”
“唉,我就是一年没见他了,心里惦记的厉害,这好不容易回来了,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我能不急吗?”楚老太太解释道。
来请安的楚老爷和楚夫人立在门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楚夫人蹙眉,道,“一直瞒着也不是个法子,纸包不住呀!”
楚老爷这些天愁的头发都白了,还得打起精神来安抚母亲,他长长地叹口气,道,“瞒一天算一天吧!”
早饭时。
楚老夫人又把他们夫妻俩念叨了一通,让他们别再逼孩子成亲了,不想成亲总比沉迷女色要好,巴拉巴拉一大堆。
楚夫人低下头偷偷抹泪,楚老爷也险些绷不住,仰脸深呼吸,才堪堪忍住即将滑落的眼泪,轻咳一声,道,“是,儿子记下了。”
“老爷,老爷,”外头有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少爷......少爷回来了。”
楚老爷以为是儿子的尸体找到了,登时站起,狠狠踹了那小厮一脚,怒喝道,“在老夫人跟前胡说些什么?”
紧接着,大家就看到一个顶着鸡窝头,穿着破衣烂衫,浑身散发着八百年不洗澡气味的人冲了进来,一把抱住了坐在饭桌前的楚老夫人,大喊道,“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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