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乔大山早早起身,拿起昨夜收拾好的包袱,悄声出门,准备去上工。
左娇娇听到动静,眯着眼道,“你从布兜里拿几块糕点先垫垫。”
乔大山回过身来,“不用,留着你和小平吃吧,我带馒头了。”
“路上小心,”左娇娇照例嘱咐道。
“嗯嗯,我走啊,你再躺一会吧,现在天还没亮呢!”
乔大山说完便合上门离开了。
左娇娇又躺了一会,脑子渐渐清醒,反正也睡不着,干脆起床算了。
她洗漱一番,然后去院里拿了些柴火点上,准备一会煮点米粥。
趁着烧水的功夫,左娇娇把昨夜三人换下来的衣服放到盆里搓洗了一番晾好。正好锅里的水也开了,她从米缸里盛了半碗米淘好放进锅里,想着小平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拿了两块红薯切碎放进粥里。
忙活了一大早,她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羊圈里的安然也醒了,依旧咩咩地叫个不停。
左娇娇走上前去,瞧了瞧里面还有许多草,木盆里也有不少水,“安然,你这有吃有喝的一直叫唤什么呢?”
虽有些不解,左娇娇还是打开羊圈的木栅栏门,走进去蹲在安然旁边,将它全身检查了一遍,“胳膊腿都好着呢,也没啥伤口,这是哪不舒服呀?”
左娇娇立在羊圈里巡视了一圈,喃喃自语道,“羊粪也不多呀,秋收完才把你的宝贝粪蛋收拾干净扔地里。难不成是木盆里的水掺了雨水,不好喝?”
她端起木盆,将里面的水洒在院子里,然后从水缸中重新舀了一盆水来放进羊圈里,谁料安然一眼也不瞧,只急急的叫唤个不停,往木栅栏门那挤个不停。
“憋坏了想出去?”左娇娇说完,自己都笑了,“你一只羊还嫌闷得慌嘞?行行行,等小平醒了吃过饭就带你出去。”
安然急得原地打转。
它昨天可听见墙外有人聊天了,说左小米被她爹卖了。
左小米?左家庄有几个左小米?
不会是它米姐吧!
自打听见这个对话,安然就坐立不安,急得上火,一觉睡醒嘴上长了俩泡。
小平被安然的叫声吵醒了,她惺忪着眼披上外套,立在门口的台阶上问道,“娘,安然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它草也不吃,水也不喝,”左娇娇拧着眉头回道,“一直叫个不停,往门那撞,许是想出门。”
乔小平忽然灵光一闪,小跑着过来,道,“这不就是夫子说的茶饭不思吗?安然肯定是得了相思病。”
安然:“......”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哈哈哈哈,”左娇娇被她逗的笑个不停。
“娘,你别笑,你瞧,安然都不叫了,肯定是我猜对了。”
安然:“......”
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走吧,安然,我带你出去找你相公去,”乔小平从草棚下拿出绳子,套在安然头上。
安然麻溜的钻进去,一门心思往外跑去。
行吧,为了米姐,这个锅它就背了。
“玩一会就赶紧回来,早饭快做好了,”左娇娇冲着一人一羊的背影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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