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第一道防线失守,敌军已攻入山腰。”
“报!平河矶防线失守,岳伦将军已率部退回碧螺山防线。”
“报!蛮人祭司出手,太平水师全军覆没。
沿江栈道失守,负责镇守的玄甲军全军覆没。敌人已攻入后山洞穴一带。”
“报!陵州,澜州,江州,福州等地武林诸派遣门下弟子来援。大破敌军,击退敌军此轮进攻,斩敌数千。”
“报!漠北出动王庭精锐,武者诸多,澜海剑派掌门祁真人战败,诸派武者尽数亡于阵前。”
“敌袭!抓刺客!保护元帅!”
“元帅!!!”
……
澜江北岸,宁州,大漠帝国中军大营。
前不久执行刺杀任务失败的大漠帝国第一勇士耶律齐此刻正满脸颓然的走在带着臭味的大营之中,
简陋的军营,遍布的排泄物,满身的汗臭,加上对外在形象的不在意共同铸就了这满是腥臭味的庞大帅营。
走在路上,都有一股难言的臭味在空气之中弥漫。
低着头得到耶律齐却好似看不见这些一般,径直朝着最中央处那醒目无比的高大帅营走去。
不同于环绕四周的简陋居所,军营正中央处,足有三层楼高的高大帅帐俯瞰着四周的一切,尖顶之处更是有绘制了天狼神的旗帜迎风飞扬。
精细的花纹,生动的绘画,忽明忽灭的象形文字,和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金色条纹,共同彰显了营帐主人地位之尊贵,用度之奢华。
豪奢只为统治者所有,这是这个时代最为鲜明的特征,亦是那亘古不变的事实。
在几名皇庭侍卫的陪同下,耶律齐低着头穿过了长长的通道,在踩了不知道几次排泄物,听到不知道多少句怒骂后,总算走到了那富丽堂皇的帅营前方,脑中更是设想了无数遍接下来的场景。
“都怪这些该死的中原人,非要搞什么君臣之仪,一群不要脸的肮脏东西,诹媚小人,只知偷奸耍滑,阿谀奉承,
这才多少年,连伟大的天命可汗都被这群该死的混账影响了!
换做以前,何须如此做作?
老子堂堂草原第一勇士,竟然也得学着这群可笑的中原人三跪九拜,
无论对错,只管认错,只求让可汗心情舒畅。
何等的可笑!何等的滑稽!
真t,n的该死!
我天狼神的子民何时变成了这般模样!
该死!真该死!就该杀光这群只知道欺上瞒下的混账玩意!”
越想越气的耶律齐在心里疯狂咆哮,怒骂着那些余人的降臣,
既怒这些余人降臣只知装模作样,阿谀奉承,在伟大的天命可汗面前进献谗言,
又怒伟大的天命可汗被这些小人之言所同化,越来越喜欢任用这些肮脏的小人,
更怒自己原先为何非要坚持曾经的气节,在伟大的可汗面前称兄道弟,说话不知收敛,
现在好了,堂堂草原第一勇士,昔日可汗口中的安达,竟然被可汗派去行那刺杀之事。
还有那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老和尚,明明差点就要成功了!那大逼兜子打人真疼!
明明有这么一个在先天沉浸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老和尚,
那些收集情报的废物竟然还说什么余人军营之中已无先天,
一群该死的混账玩意!
在心里将能骂的所有人全部骂了个遍,终于走到帅营前的耶律齐却在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抬手之间更是从袖中掏出了两块银锭,悄悄塞入了帅营前侍卫统领的手中,声音谦卑。
“安达,不知可汗现在心情如何,罪臣没能完成可汗交代的任务,想着该同伟大的可汗大人告个罪才是。”
侍卫统领默默的将银锭往铠甲中塞了塞,面瘫一般的脸上竟挤出了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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