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作样的掰了掰手指,好一会儿君临才似想起来了什么一般,朝着云天青拱了拱手。
“原来是云长老啊,小弟我这记性不太好,差点就忘了老哥你的名字了……说起来,我们是不是见过来着……”
望着喋喋不休说个不停地君临,云天青眯着的眼微微张开,目光中多出了一丝怀疑。
想到了某种可能,这位天机楼的六长老果断打断了君临的话语。
“君客卿今日为何会来此?”
“老哥你说这个啊,有人邀请我参加婚礼,自然就来了,老哥你呢?”
一边和善的发问,另一边,君临腰间的流影已然蓄势待发。
“来报仇。”
直来直去的话语让君临心中微微一愣,面上丝毫不显,装出一副关心同僚的模样,追问道。
“报仇?老哥你可是天机楼的六长老,什么人这么嚣张,敢得罪我们天机楼,怕不是想体验一下九族消消乐?”
在君临试图拉近关系的同时,云天青的目光扫向了君临的腰间。
也不揭穿君临的动作,继续开口。
“客卿同今日新婚的夫妇关系很好?”
“一般般吧,真要说起来,肯定还是和小楼主关系更好些。”
点了点头,似是对君临的话语表示肯定,云天青继续开口道。
“有人杀了老夫的儿子,如果是客卿你,你觉得该怎么做?”
望着面前的云天青,君临心中已然有了猜测,但还是笑眯眯的答道。
“那必然是把人挫骨扬灰,连家中的鸡犬都给砍了!如果有必要,连蟑螂一起剁了也不是不行。血海深仇,岂能容忍?”
“那如果老夫那儿子不是什么善人,反倒是那嗜杀之徒呢?”
“那也一样,帮亲不帮理嘛!哪有帮着外人的道理?”
“客卿当真是个妙人。”
“过奖过奖。”
抚了抚长须,望着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君临,云天青再次沉默了下来。
好一个成熟的江湖人,这说瞎话的本事都快赶上老夫那师兄了。
另一边,打量着沉默的云天青,君临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继续追问。
“那云长老你怎么在这坐着,不进去报仇?”
“里面的人在举办婚礼,这是他们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没必要在他们最幸福的时候去打破这份美好。”
眼睛再次眯起,挠了挠脑袋,君临同样有点懵逼,这人怕不是有毛病,报仇还管别人在不在办婚礼?
想归想,嘴上君临依旧客客气气的。
“云长老你人还挺好的啊?”
“你身上的杀意快要掩盖不住了。”
“啊咧,真的假的,应该收敛的挺好的才是。”
轻咦了一声,君临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被遮掩的杀气,摇了摇头表示不信。
“能瞒得住先天,但在陆地神仙眼里却依旧清晰可见。虽然水脉与星辰之力在你体内达成了平衡,但仍有些抹不掉的痕迹。
生死搏杀之时便是你的漏洞,相较于其他陆地神仙,你身上的痕迹过于明显了些。”
“受教了。”
“无妨。”
夜晚的树林再次变得寂静,只余些许蝉鸣在空气中回荡。
腰间的流影已然出现在君临手中,化作一把银白的长剑。
拨弄着手中的长剑,见云天青并无做过一场的打算,君临微微侧目。
“云长老似是不打算现在进去杀人?”
“你拦在这,老夫进不去,大打出手于老夫无益。”
听着云天青的话,君临只觉无比诡异,愈发肯定了心中的一个想法。
这人脑子多少有点毛病,怕不是天天修道修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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