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神父说的。”林若言神色一顿,她喊习惯张海言了。
没想到当初他报的张海楼还真是他本名。
“撒谎,马神父只知道我的另外一个名字,阿槟。”张海言一眼就看出她在说谎。
“你名字多,废话也多。”林若言见推不开门口,不耐烦与他再说,拔下头上的最后一个金簪朝他手腕上扎去。
“不引人来亲眼看着,你就不怕放在他身上的盒子被别人趁乱起了贪心拿走,搜寻照样不会停止。”
张海言松开了握着门把的手,将匕首还给了她。
沙币吧,出现在死人现场不会被盘问吗?
他想待在这待到天荒地老都成,她不奉陪。
林若言接过匕首,推开门扭头就走,眼前却猛然一黑。
火枪队循声过来时,发现斯蒂文已经被人杀死在楼梯拐角处。
“盒子在他身上,那个张海言跟他争抢玉牌,斯蒂文不敌被杀,正好被我们撞到,见到我也带枪,那人来不及拿玉牌,直接跳窗逃走了,就是我的女伴被斯蒂文惨状吓晕过去。
既然你们来了,就快将玉牌送给叔叔,绅士精神,我先将她送回去,随后再赶去叔叔那。”
张海言用流利的英语说道。
他观察过华尔纳身边的几个心腹,提前做了两个面具,一个是斯蒂文,另外一个就是这个他带在身边的侄子。
本来华尔纳侄子那张面具是他的后手,但没办法,拿了她的金簪就得替她完美的善后,这群霉国人的习性他太了解了。
火枪队的领头见斯蒂文身边半开的盒子,露出里面的翡翠玉牌。
又抬头见华尔纳教授的侄子赫尔横抱着一个娇小的女子站在通往三楼的阶梯上的半黑暗处。
衬衫凌乱,女子的脸因为埋在他怀中的缘故看不清,只能看到有长长的黑发垂落,身上裹着一件西装外套。
其余地方隐匿在楼梯另一半灯光照不到的阴影处。
领头跟身后的队员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说什么送女伴,恐怕是想带着在这里幽会找刺激,撞见了这一幕。
赫尔的性子他们可了解,跟猪一样的蠢笨,但因为是华尔纳侄子的原因,很是跋扈,何曾这么客气的跟他们说过话,估计也是强撑着不害怕,要不然怎么连下来都不敢。
“还不快去,这玉牌找到有我的一份,你们要是敢私自扣下,让我叔叔知道后,好一点的下场是婆罗洲那里还差点挖矿人。”
“赫尔先生,我们会立马送到的。”领头的忍下心中怒火,压下其他的心思,捡起盒子,带人退去。
这蠢猪还想抢功,说什么送女伴,当他们不知他是想送到床上去吗。
张海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林若言横放在了床上。
用帕子擦去了她脸上的血迹,额头上的烫伤看上去好了一点,又将帕子洗干净,用凉水浸湿敷了上去。
她的两个手腕还好,重要的是脚踝处应该还有一颗子弹没取出来,一直在流血。
因为裙边看上去都是洇红,脱下的鞋子也是黏湿无比。
他现在只能先帮她取出子弹止血,时间不多,还要去找何涧西。
想到这又有些叹气,让他乖一点,他乖的也太过分了,直接被斯蒂文忽悠瘸了。
不管怎样,何涧西是无辜被他牵扯进来的人,一定要保证他的生命安全。
刚把绣鞋放下,抬头不察就被另外一只脚踹上了脸,蹲坐在地。
林若言寒着脸坐起身,刚才她一定是被张海言捏晕了,从斯蒂文开始就一直处处受制,这还是她有外挂的前提下。
如果换做是普通人,在斯蒂文的手枪下更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这次的事情让她再一次体会到作为一个普通人时的无能为力。
她曾经也是这里面的一员。
“好心当成驴肝肺。”张海言站了起来,脸上顶着一个鞋印,还好她现在没有初次见到时的那种力气,要不然英俊的面容都要被她踹扁了。
“不用你管,我要回去。”
晚餐时间已过很久,万一马德寻发现她不见,再大张旗鼓找她。先不说船禁,就说传到董小姐或者华尔纳那里,自己说不好又会惹上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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