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城西米铺打开米仓一看,仓库的米都是发霉的陈米。原来是陈家第一次带李氏来的时候先假意用新米在面上铺了一层,实际地下确实藏了发了霉的陈米。
周福宝当时就气了个倒仰,这岳家做事这么地道,他先是怀疑李氏和娘家合谋坑他,打了李氏一顿,李氏哭天抢地的对天立誓,自己绝对不知道,也是被娘家给骗了的。
于是二人又去陈家理论,陈家自知理亏,但是死不认账,李氏撒泼打滚在李家闹。
后来李氏她娘哭着对他说,说是当初她那混账哥哥欠了赌坊一千两的印子钱,这利滚利,不还银钱就要砍断手脚的。儿子是自己的命根子,李老太太和李氏父亲李老头商量,把家里能卖的都典卖了,除了一家城西的铺子挂出来卖一百两还没人问询,就剩下最后一家米铺是祖产,却是怎么也不能卖的。不然以后一家子吃穿都没着落。
这时候李氏回娘家探亲,道是婆家虽然破了,但是看着婆母好像身上还有几百两银子,她回来找自己的母亲出主意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分家,让婆母把钱吐出来。
这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李老太太和老头子一合计,索性就骗女儿说家里有一家铺面便宜卖给她,还有满仓的新米,只要三百两银子,指的就是城西那家空米铺。实际铺面的米都已经卖了银钱还债,只剩下个空壳子给李氏夫妻,李老太太又把家里的陈米垫在
李氏不防备娘家会骗自己的银钱,周福宝一辈子钻研算计,没想到中了岳父岳母的套,怎么不气,所以这些日子对李氏没一个好脸色。
李氏自知理亏,这些日子也都夹着尾巴做人,“当家的,错都在我,你要打要骂都随你,可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你别休了我,不然这眼看着浩儿就要说亲,芳儿也要嫁人,他们也要被人指指点点的。”
“若不是为了孩子,你当我还想留你在我们周家。”周福树语气不满道。
“我知道,说到周家,当家的,你可知道,今日我出门遇到谁,我遇到了云生和月娘,架着高头大马车,那月娘头上带着银闪闪的簪子,当时娘给的聘礼和她的嫁妆我都看了,可都没有这些呢。还有那马车里,我瞥了一眼,可都是品香斋的好糕点呢。”李氏嘘着周福宝的眼神,添油加醋的把遇到月娘和云生的事情说了。
“当真,当时分家我问大哥借了银钱,想来大房应该没剩下多少,云生生病还有大房两个孩子读书想来也要花不少银子,怎得还有钱买马车?”周福宝顺利被李氏转移了注意力。
“我就说老爷子和老太太藏了银钱没分,你还不信,总是说你爹是最疼你的。现在看见了吧,咱们一走,老太太就把银钱全都拿出来了,说是留在乡下吃苦,其实是带携着大房偷偷过好日子呢。我看他们呀,就是觉得相公你太能干,说不定早十年就开始防着你呢,也不知道偷偷昧下了多少银钱。”李氏嘴不停,继续挑拨离间道。
“光你这样胡搅蛮缠也不可靠,那日找个时间,你随我带上浩儿和秀儿,咱们一起回乡下看望一下爹娘,我们进城快两个月了,也该回去看看。”周福宝道。
李氏知道周福宝这是信了自己的话,心里也起了打探的心里,忙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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