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嗝~”
曲终人散,醉醺醺的潘钺在美妾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往寝屋走。
“接着奏乐~接着舞~干~”
“家主您慢些。”
侍从拉开房门,烛光将人影透射在窗纱,依稀能分辨侍从服侍潘钺更衣就寝,随后烛火熄灭,侍从恭敬退出轻轻拉上房门。
待到子夜人最疲累熟睡时,甄鄂轻车熟路的从后窗翻进屋内,寒芒乍起匕首出鞘。
“呲~”
预想中的利刃穿破皮肉血花四溅的场面没有发生,锦被划裂飞絮满天,一个身影敏捷的从床上跃起直取甄鄂面门。
甄鄂下意识的反手格挡短兵相接,屋里发出动静不到三息,屋外噌蹭的亮起火把紧接着踏踏的脚步声响起。
两人缠斗至屋外时院子已经被包围了,甄鄂不为所动在那人自以为胜券在握放松警惕之际以伤换杀捅穿了那人的脖子。
侍卫们围而不攻,警惕的看着手持匕首浑身染血的甄鄂。
“贤侄,你终于来了,伯父我可是等你等得夜难安寝食不知味啊~”
潘钺从房屋的另一侧在侍卫的簇拥下走出来。
“呸!数典忘祖卖国求荣的狗贼!”
“哈哈哈~真当叶禹和你爹是什么威武不能屈的硬骨头?那是老夫没给他们机会,这世道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甄鄂冷哼一声,“你以为巧言令色就能掩盖自己的龌龊吗?”
潘钺见甄鄂不为所动渐渐敛去笑意,眼神阴冷下来,启唇吐出一个字:“杀!”
接收到命令的士兵冲上前围杀,甄鄂旋身躲过刺过来的长枪,四两拨千斤反手握住枪身腰部发力连带着另一头的小兵一起被甩起横扫一片。
有了趁手的武器,数十人围攻竟也一时间拿不下甄鄂。
潘钺捻着短须气淡神闲的看着以寡敌众的少年郎浴血拼杀,眸中有赞赏也有可惜。
奈何人力有穷时,双拳难敌四手,在侍卫间相互配合的消耗战下,甄鄂还是战至脱力被押送到潘钺面前。
侍卫踹了其一脚膝弯,甄鄂砰的一声被迫跪倒在地,潘钺见其牙关紧咬宁死不屈的样儿莫名有些恼火,“听闻暻帝尤爱美少年,怎么说贤侄也是苍州最负美名的郎君,吾若将你挑了手脚筋献上去……”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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