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家被人包围了,扬言要搜查罪证。
毕爷搬了把椅子,坐在大门口,不言不语,毫不退让。
王建树带着人和来人对峙。
“你们说搜就搜,一没缘由,二没手续,真当咱这乡下地方,没王法了?”
为首的是个三十多岁,满脸横肉的癞子。
伸出手指,点在王建树胸口,满脸凶狠一步步逼近:“老子说,接到举报,过来搜查,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赶紧滚开。”
王建树被逼得连连后退,老脸漆黑,心里也发虚,却没让步。
“正规文件你得拿出来,不能全凭你一张嘴说搜就搜,没这道理,到哪,做什么,都不能越过法去。”
癞子气乐了:“老子这张脸,到哪都得被人捧着,老子这张脸就是法,能在这里跟你废这么多话,已经是给你脸了,老东西,别找死,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王建树也刚:“别说有的没的,反正没有正规手续,你休想在我的地盘闹事,我这人只认法,不认脸。”
大手一挥,父老乡亲拿着锄头扁担都站到了王建树身后,个个不畏强权,一脸凶悍。
癞子也挺意外,他豪横了这么长时间,还没遇到过这么不怕死的。
要说这左岸大队,还是挺团结的。
他们人少,也只是为钱,不是亡命徒。
对上左岸大队这些人,还真有点怵。
但退是不可能退的,双方僵持不下。
院子里。
团子迈着小短腿满院子溜达,时不时刨一刨,挖一挖,再丢出一个小包。
苏怡带着三个儿子跟在后面捡,打开小包,里面的东西真是五花八门。
要么是一些小金银首饰,要么是特殊管制物品,还有违禁的文字。
毕家人脸都绿了,毕奶怒骂:“这些王八羔子,什么时候摸进来藏的?”
苏怡道:“不是同一个人做的,看来所有人都把我们毕家当大肥羊了。”
手法粗糙,计谋浅显,是真没把毕家当回事。
笃定随便弄点证据,就能从毕家身上咬下一口肉。
谁啊?
这么异想天开?
团子拍拍小爪爪:“没有啦。”
“都没有了吗?”毕木森给团子拍小手手。
团子摇脑袋:“屋里还有哦。”
又迈开小短腿往屋里跑,犄角旮旯的翻,又翻出些东西。
尤其是灶房厕所这些公共区域,大大小小加起来十多个莫名其妙的东西。
东西是找到了,但要怎么在众目睽睽下毁掉
苏怡有些担心:“外面应该顶不了太久了。”
确实顶不住太久了,严玉枝正用能力煽风点火呢。
那些被她蛊惑的人,时不时帮忙说一两句话,毕家和王建树的压力很大。
王建树凑近毕爷道:“老毕,你看到了没,就是这种感觉,她说一句话,就跟头狼嚎一句似得,群狼都有回应,我这个大队长都得往后靠。”
毕爷微不可见的笑笑,王庆生那顿送别宴,可让严玉枝赚了不少拥护,这点号召力,真不算什么。
“大队长,你们别说悄悄话啊,让人同志进去搜一搜就完事呗,别耽误我们搞生产啊。”
“咱们作为人民群众,有义务配合同志们工作不是。”
“身正不怕影子歪,毕家没做,有什么不能搜的,就搜一搜啊。”
一人一句,都是站在对方位置上的。
癞子勾唇,不动声色看了眼严玉枝。
严玉枝心口一跳,往人群后缩去。
当然,毕家也不是光杆司令。
“光凭一张嘴,你说搜就搜。今天搜毕家,明天搜你家,你说行不行?”
“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你就急吼吼的让人进屋,要是小偷土匪,丢了东西算谁的?”
双方吵起来了。
严玉枝看了一眼,也没多待,反正毕家肯定会被查,左岸大队乱起来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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