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僧舍,张素的待遇不错,房间整洁,且只有他一人居住,不必与其他和尚挤在一起,否则他还真有些担心,毕竟看过不少不和谐的笑话,难免会联想到一些尴尬的事。
通慧小和尚给张素拿来袈裟,一边喋喋不休地讲解各种规矩,比如何时起床做早课。张素懒得听,敷衍一下不就行了,真按寺规来,岂不成真和尚了。
自那日起,无漏寺的僧侣们除了用餐时间,便不再打扰张素,但这周的孤独生活让他颇感烦躁,整日无所事事,不知所措,连睡眠也变得不安稳,尽管可以赖床,但晨钟暮鼓和僧侣诵经的声音仍让他无法安睡。
作为长安城最大的寺庙,无漏寺每日香火鼎盛,络绎不绝的信徒让张素估算,这里的香火收入甚至超过了繁华的醉仙楼。此外,无漏寺还有丰富的地产,加上僧侣免于服役和纳税,每个寺庙都可谓富甲一方。
百无聊赖,张素唯一的乐趣就是四处闲逛,晒晒太阳,观察形形色色的信徒在忏悔些什么,或者看看僧侣如何帮助人们赎罪,这一切都让他觉得索然无味。每到饭点,他都会唉声叹气,连续多日的素菜豆腐让他味蕾都快麻木了。
草草应付完,张素就回僧舍等待天黑,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混吃等死。天色渐暗,门外传来呼唤声:“张素,快开门,是我。”
是豫章的声音,张素连忙爬起开门,右手放在胸前说:“这位女施主,贫僧法号戒色,出家人早已不用俗名,请女施主注意称呼。”
豫章愣了一下,随即大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张素的光头,喘着气说:“你这家伙真把自己当和尚了?你现在这模样还真有点儿像,尤其是这光头。”
张素一脸无奈,没好气地说:“你怎么来了,不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吧?”
豫章此刻的表现表明,她可能已经与李二沟通并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否则看到张素做了和尚还这么开心是不可能的。笑了一会儿,实在没力气了,豫章才停下来:“你躲在寺庙里一个多星期了,你不出来,自然只能我来找你了。”
“话说,这是和尚的宿舍吧。”张素提醒了一句,接着说:“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儿啊,是你爹不让我回去。说起我的花园别墅刚建好,还没住过一天呢。”
“我是公主,谁敢拦我。”豫章显得十分强势,又说:“你是不是当和尚当傻了,我父皇只是不准你回家住,又没说不准离开这破庙,你把这儿当睡觉的地方不就行了。”
“我真没想到这点。”张素拍了拍光头,说:“妈的,这些和尚把我智商都拉低了,早该出去找点吃的,也不至于这么惨。”
“别胡扯了,快跟我来,我带了好东西。”豫章的话充满诱惑,张素毫不犹豫地跟她出门。
“戒色师叔,该做晚课了,你要去哪儿?”刚出僧舍,迎面撞上了执着的小和尚通慧,张素懒得理他。
寺庙外,豫章藏着一个篮子,张素似乎已闻到肉香,环顾四周说:“后面有块空地,我们去那儿。”
匆忙来到寺庙后的空地,张素迫不及待地打开豫章带来的篮子,说:“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你到底带了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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