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寒风如刀割,即便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士兵,在这刺骨的冷风中也不禁打颤。
但命令如山,他们只能咬紧牙关,来回踱步,试图用身体的热量驱散周围的寒意。
突然间,远处营地传来一阵急促而激烈的喊杀声,伴随着熊熊火光,瞬间打破了夜的宁静。
捕快与厢兵们面面相觑,心中惊疑不定。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名捕快焦急地喊道,脸色苍白如纸。
“不行,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必须立刻向大人禀报!”
另一人急切地附和。
话音未落,远处又传来“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更加震耳欲聋的厮杀声,让人心惊胆战。
“要么是敌人来袭,要么是营地内乱!”
一个经验丰富的厢兵火长猛地跳了起来,大声喝道,
“你,快去县衙通知县太爷!”
话音刚落,一名捕快毫不犹豫地拔腿就跑,直奔县衙而去。
而此时的柳庆生,已率领着清理完毕的营地人马,人数已增至六百之众。
他跨上战马,居高临下,望着前方的道路,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豪情壮志。
昔日卫将的风采仿佛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这次行动之顺利,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原本以为被贬之后,旧部未必能如臂使指,或许还会有一场恶战等待着他。
但没想到庞锐进竟如此不堪一击,轻而易举就被他斩于马下,整个卫所也因此落入他的掌控之中。
更令他欣喜的是,除了这六百精锐外,府衙的县令手中,还掌握着五六百厢兵呢。
只要除掉这个县令,他便能坐拥全城,掌控上千兵马。
这笔雄厚的资本在手,再加上他提前向乾帝投诚的明智之举,未来的荣华富贵自然是不可限量。
想到这里,柳庆生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轻轻一拍马背,率领着浩浩荡荡的人马,向着县衙进发。
柳庆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盘算,
那位县令,似乎与守将牛将军的陨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除掉他,也算是为牛将军讨回了一点公道。
夜色如墨,县衙内灯火通明,却难掩外界的阴森与不安。
县令被突如其来的火光惊醒,脸色苍白如纸,转身对身后的班头颤声问道: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营中出了乱子,还是敌军逼近了?”
班头望着县令那勉强维持的镇定,心中五味杂陈,只能苦笑回应:
“但愿只是营中不宁,若是敌袭或叛乱,那可就糟了。”
话音未落,远处已传来阵阵厮杀声,伴随着“敌袭!敌袭了!”的惊呼,彻底打破了夜的宁静。
班头脸色一沉,再不犹豫,抽出腰间长刀,寒光一闪,冷冽之气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县令见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比白纸还要苍白几分,嘴唇蠕动,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就在这时,房门被猛然推开,一名公差跌跌撞撞闯入,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大人,不好了!是叛乱!柳庆生造反了!他杀了庞将军,掌控了全军,正朝这里杀来!”
县令仿佛被雷击中,整个人僵立当场,动弹不得。
……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