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前任瓦尔基里治安官,风落礼舞同学和她的不良少女代表队!请让我们将最贵重的礼物和最热烈的掌声,送给稳居积分榜榜首的她们!”
原本,她想玩个“礼物”和“礼舞”的谐音梗,但是被瑞萍评价这种场合这么搞,真是风落(疯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礼舞面不改色领着两位副官,步态从容地走上颁奖台,有人通过嘴角看到她似乎在耳麦里说了什么,但没人知道这位至今饱受争议的不良头子在想什么。
她走到正中间,毫无表情地看了侯琴一眼。后者真希望这目光能带点情绪,哪怕是一目了然的憎恨。
“不管出身如何,过去如何。我们平等对待!”她谄笑,将装饰最豪华的奖杯,和十万信用点的展示牌分别颁给两个副官。
堂堂一校会长如此对待逃学不良,在不知情者看来,实在态度可佳。但在知情者看来只是做贼心虚。
代达罗斯学生将额外奖品送上,那不是展示牌,而是被红布包着的托盘。
侯琴耸了耸肩,郑重地,在记者的闪光灯中将它献给已经显得有些腻烦的礼舞。
掀开红布,里面静静躺着的是——瓦尔基里治安官的披风。
由瓦尔基里警校官方授权,委托敌托邦和第十缪斯美术社共同精制。在尾端还颇有小心思地画了个伊卡洛斯的校徽。
“.……”
礼舞默默看着它,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现在背上的残件。
“我也不会说什么煽情话,礼舞。”
侯琴有些羞涩地轻声道,虽然她比礼舞高一头,但是现在却毫无气场:“我们亏欠你的,会依次偿还。请收下吧。”
“.……”
歪头的礼舞依然一言不发。
她,用力地从自己的旧治安官披风上抠下一小块,仿佛那日的火还在蚕食它。
看看太阳的位置,差不多了。
“所以说,文科生真是……”她没有接受披风,但终于开口了,说出的却是不明所以的话,“你知道不,天羽侯琴。”
“燃烧是不可逆的过程。”
气温似乎升高,豆大的汗珠从侯琴的额头上开始沁出。
“重力也是,自始至终伴随我们——已坠落的事物,永远无法逃脱引力回到原处。”
聚精会神的侯琴,还是听到台下几个闹铃轻轻响起。
时间来到了正午十二点,一天之中太阳照射最烈的时刻。
她感到因紧张而生发的汗水让衣服贴上肌肤,触感,好像神话中伊卡洛斯被晒化的蜡。
爆炸声,差点吓得她摔倒。
然而开始晃荡、甚至有些倾斜的大地,比这突然的巨响更让人恐惧,因为这座先进的飞岛,即便撞上雷云都不会这样。
她回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礼舞的轻语从她背后传来。
“和我一起坠毁吧,伊卡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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