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打,咱爸打的。我这三四十岁正当年,动不动打针像话吗?”
“你这人可真行。发烧大了容易引起别的病你懂吗?”
说罢回头叫黄瑛,问今天哪个医生来的,用了什么药,有什么医嘱。
黄瑛一一汇报,“来的是仁心的钱大夫,还有一位护士小姐,我不知道姓什么。给老爷挂了吊瓶,本来也要给大少爷打针的,大少爷想自己再恢复恢复,就没打。”
“用的什么药?”
“头孢类的消炎药和奥什么维。”
“奥司他韦?”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老爷打完针舒服多了,晚饭还喝了一碗粥,大少爷从中午就吃不进去东西,晚上也没吃,就想吃水果。”
“我知道了,你让厨房做个果盘拿过来,要苹果,梨,桃子,还有西瓜,哈密瓜。热带的水果先不要了。”
“那热带水果是什么?”
露青看了黄瑛一眼,“你去说给厨房,他们自然明白。”
付言恒迷迷糊糊躺在那儿,眼睛闭着,耳朵里听得清楚,“我要吃水果,他们都不让吃,说是吃着中药呢。还是老婆你好,你要再不回来,我就病死了饿死了。”
露青过去坐在他身边,“他们说的没错,只是你什么都不吃危害更大,中药又是早上喝的,这都过了十二小时了。你一会儿吃点东西,再不舒服也得起来洗漱,你身上清爽一点,病也好得快。”
付言恒点点头,翻了个身面对着露青,伸出手来握住露青,放在自己的心上,闭上眼睛。
“老婆,你在这儿我好像好多了。”
不一会儿果盘送来了,黄瑛刚想叫付言恒起来吃水果,露青就冲她摆摆手,小心地把另一只手从付言恒怀里拿出来,“你放那里吧,大少爷睡着了。”
两人关上灯走出来,露青道,“发烧的人睡不稳,尤其是这种浑身疼的,一会儿一觉。我现在去洗漱,你和门房说一声,一会儿有大夫过来,让他们留意着给开门,然后给领到东楼这边来。”
露青走回到卧室,抓紧洗头洗澡,今天做造型,头发上还有定型的喷雾,身上还有增白的粉霜,不洗澡真的浑身不自在。
洗完澡出来,换上家居服,刚想着打开监控看看女儿睡得怎么样,发现手机上未读的信息都快炸了。
有亲朋好友的各种祝贺,有媒体想要采访的邀请,也有丁盈贞他们工作群里的后续一些总结,腾云他们回家报的平安,还有爸爸妈妈发来短信问候女婿怎么样了。
露青少不得一一回信,这一回就得有大半个点儿,刚想躺下休息会儿,黄瑛过来说大夫来了。
露青站起来往出迎,脚后跟踩着地如同针扎,疼得她哆嗦了一下,还是咬着牙迎出去。
来的还是上午的钱医生和搭班的小护士。
“真是给二位添麻烦了!这么晚了,不好意思。我这刚回来,试着孩子爸爸好像又热起来了。”
“没事,林总,我们就是给病人服务的,随叫随到,您别客气。我们现在先去看看付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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