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发现,她识字,会看书,也会算账,还会些医术,这些其他女人或许会有,但是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那是极为罕见的。
只是如今,他感觉陈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移不开的光芒。
或许,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我觉得你说得对。”周怀礼想到了之前他们三人弄的报社,那个时候周煦风就已经准备着手了,只是没想到开业的第一天陈沅就受了伤,之后便逃离了沪州,去了大柳村。
如此算下来,倒是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周怀礼用手抵着下巴干咳了声,“报社我已经让人恢复成原样了,到时候你们可以继续去那里工作。”
陈沅多看了眼周怀礼,按照他的尿性,他怎么可能会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觉得她说得话对。
她低头不禁笑了声,若是以前的话,就周怀礼那说一不二的性子,只怕她跟周煦风一开口,他就会扑过来把她压在身下,提都不准提,那就更别提为周煦风说话了。
三人一同去了大帅府,陈沅还是照旧在聂白茶的房间里休息。
因为一晚上没睡,陈沅熬不住地在聂白茶的床上沉沉睡去,他们两人则在下楼的时候遇见了聂东文。
“我既然让你把人带回家,就绝对不会对她动手,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了吧。”聂东文说。
聂白茶重重地点头,“谢谢爸。”
周怀礼收起怀疑的心思,在一旁说:“我相信聂伯。”
聂东文嗯了声,转身便回了书房里。
“这下总算是可以放心了。”聂白茶躺到沙发上,萦绕在心头上的事情终于解决,她很高兴。
周怀礼没说话,而是坐在聂白茶的跟前想问题。
但是电话却响得很突兀。
一接却是周允臣打来的。
周怀礼拿了电话,不快道:“你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周允臣看着眼前的杨参谋,低声道:“你找到了她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周怀礼立马就明白了,周允臣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为什么要告诉你,不是你自己要回去的吗?你不跟着我一起找,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怀礼,娘病了。”
周怀礼的吐槽声戛然而止,声音也跟着紧张了起来,“那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大夫说是……”周允臣沉默了片刻。
周怀礼等了会儿,那头都没声儿,不耐烦道:“大夫说是什么啊,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大夫说可能是肺痨,娘这些天每天都在咳血。”周允臣忍不住叹气。
周怀礼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娘好好的怎么会得了肺痨呢?是不是碰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人沾染上的?”
周允臣说:“不清楚,目前只能靠吃药这么稳着了,你要是有空的话,还是回来一趟吧,最后带上沪州的医生过来看看。”
“嗯,我知道了。”
聂白茶一直注意着周怀礼的脸色,“怎么了?你跟允臣哥说什么了?怎么脸色会这么难看?”
“我娘病了,我得回平城一趟了。”周怀礼抓紧聂白茶的手,“白茶,阿沅就交到你的手上了,你千万不能让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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