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沅躲避不及,胳膊上挨了男人几棍,这导致她整条手臂都痛得没了知觉。
但是从他们的言语中,陈沅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们是跟着之前周煦风闹事的同学,周煦风没事,但是他们却死了,这叫这些当爹娘的受不了,特地过来寻仇了。
他们正在气头上,陈沅的话没办法让他们冷静下来,不把这股恶气撒了,他们是不会停止的。
陈沅连躲带跑的,其实她完全有能力阻止这两个老人,可是一看到他们花白的头发和满是沟壑的面庞,她就动不了手。
他们也是可怜人,他们又何错之有。
“大姐,你不妨等周煦风回来,他很听我的话,我让他给你们一个解释,你们说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妇人叫骂着,“除非他把我儿子的命还回来!”
老头见打不到陈沅了,转身去砸屋里的设备,陈沅心里一急,“那个不能砸!”
老头子一听,二话不说就对着那台电报给砸了下去,“你说不能砸的东西,我偏要全砸了!”
他嘴里喃喃道:“凭什么你们这些人过得这么潇洒,而我们却要吃不饱穿不暖,连自个孩子的尸体都没办法拿回来!你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砸!我全给你们砸了!”
陈沅没办法,只能从老头子的手里将其他的设备给抢救出来。
只是这一举动,后背上又挨了一棍子。
眼看着老头子的木棍再次落下,陈沅忍无可忍地抓住了老头子的棍子,沉下声道:“你们闹够了吧!”
她不反击,是怜悯他们跟她一样。
但是现在他们举止越发的过分,这不代表陈沅会一直忍下去。
“怎么会闹够了!我们今天来就是要把这里全给砸了!”
陈沅刚要开口,外头又走进来一对中年夫妻,二话不说拿着手里的东西就各种打砸。
陈沅刚要上前去阻止,却看到了来人眼底的悲愤。
她忽然就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与此同时,外面的吴庆川满意地听着里面的叫骂和打砸声,吩咐人开车离开了。
在沪州城外,周怀礼的车缓缓开进了城里。
他惬意地靠在车里,在他的右手边是从西塔山猎来的狐皮,火红色的皮毛,等到冬天的时候正好用来给阿沅暖和身子。
只是车开进城里没多久,打砸的声音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打断了他的思绪。
周怀礼蹙着眉,朝身旁的肖黄飞道:“这可是你管的地盘,有人在你的地盘上闹事。”
肖黄飞睁开眼睛,叫人停了车,“一起去看看。”
说着,二人一道下了车。
两人站在了报社门口,周怀礼跟在肖黄飞的身后,这是他管辖的地方,轮不到他来插手。
正想着打趣他两声,周怀礼抬眼看见了里面的情形。
陈沅抓住了其中一个男人的棍子,但是架不住身后有人偷袭,那高举起的棍子,叫周怀礼下意识的就冲了出去。
肖黄飞感觉身旁一阵风窜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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