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个戏子也不能再留了。
“爸,阿沅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聂白茶语气不满道。
“也就你替她说话,你可别被她给骗了。”聂东文摸着聂白茶的脑袋,“放心,爸爸会为你出气,等明天一早我就收拾周怀礼。”
“爸,你有没有想过,要是让周怀礼强行跟我结婚,他会恨我的。”聂白茶不想跟周怀礼走到那个地步。
“白茶,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是婚姻这种大事却是两个家庭的事情,而且那戏子是他爹的姨娘,你觉得他们能走到哪步?”聂东文忍不住讥讽。
“他就算认真了又能怎么样,还能不顾一切娶了她吗?”
除非周怀礼忍心他们周家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单凭周夫人那一关,周怀礼就过不了!
“爸,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结婚的事情还是算了吧。”怎么说也认识周怀礼十多年了,他的脾性她怎么会不清楚。
“他不喜欢我,就算再怎么逼迫他,他也不会喜欢我,这样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聂东文忍不住叹气,怎么就教出来个这么善良的傻闺女。
把她交付给周怀礼,是相信他的为人,即便两人没有爱,等他老了亦或者是死了,白茶也能有个好归宿。
“我是真怕你被人骗了啊,都二十几岁的人了,一点心眼都没有。”聂东文捏着聂白茶的脸,力道却很轻。
“爸,有你在我要什么心眼!”聂白茶靠在聂东文的怀里,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你这丫头。”聂东文摸着聂白茶的脑袋,眼神却渐渐地冷了下来。
不管白茶怎么拒绝,他都打定主意要让两人一起结婚,至于那些障碍,他来扫除。
——
陈沅的睡眠一向很浅。
病房的床并不大,周怀礼占据了大半的位置,而她则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她低头看着横在腰间的胳膊,再次闭了闭眼睛。
“阿沅。”
带着困意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低沉中带了些许的低迷,但是却格外的好听。
“怎么醒得这么早?脚还疼吗?”
陈沅摇了摇头,“已经不疼了。”
两人之间没什么话好说的,但是周怀礼的视线却太过灼人,她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不知道白茶现在怎么样了?”
话音落下,陈沅就被周怀礼抓住了两肩,她被迫直面周怀礼。
“阿沅,你现在应该脑子里想的人是我,而不是别的女人。”他低头抵着陈沅的额头,“阿沅,你老是在我面前提起别的女人,这让我很想……”
话到后面,咬牙切齿的意味也越来越明显。
“我想狠狠地收拾你,让你满脑子都是我,而不是白茶。”
那浓墨似的的眼睛,黑得像漩涡,稍不注意就会被卷入其中。
“可白茶昨晚一直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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