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沅推开门,朝大夫人行礼。
“你来干什么。”大夫人虽是这么说着,却也让春桃沏了茶。
“妾身是来把金条还给大夫人。”陈沅把金条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这是大夫人为妾身争取来的,所以这金条理应交给大夫人。”
大夫人端着茶扫了眼桌上的金条,唇线到底是扬了扬,叫春桃搬来把椅子。
“坐吧。”
“谢过大夫人。”陈沅坐下。
“身体怎么样了?”大夫人状似不经意地随口一提。
陈沅适时咳嗽一声,用帕子捂着唇轻咳,“白日里会好些,但是一到晚上便会反复发热,让大夫人叨扰了。”
“许是身子虚弱的缘故,”大夫人看向春桃,“去库房里挑些补品送到七姨娘房里去。”
“谢谢大夫人。”陈沅起身提出告辞,“久病不宜在外逗留,妾身怕沾染给大夫人,妾身告退。”
大夫人点头。
春桃送她到门口的位置,随后关上房门,“这个七姨娘还真是个识趣的,这么快就把金条送来了。”
“她在府里没有靠山,就算拿着也是遭人眼红,不如投诚跟我打好关系,倒是个聪明人。”大夫人说。
春桃点着几根香送到大夫人的手里。
大夫人对佛龛拜了三拜,将香插上。
“去把金条收起来吧。”
陈沅回到房里后,掀开袖子,却见洁白的手臂上剐蹭出渗人的伤口,不深,范围却大。
她拿出药酒面无表情地就倒了上去,顿时蚀骨挠心的剧痛传来的同时,门被推开了。
春杏见着陈沅手臂上的伤口,惊得捂住了嘴。
“七姨娘,你这是怎么搞的呀!”
陈沅痛得皱起了眉头,气息不稳,“去送金条的时候路上撞见了五姨娘,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才……”
她痛得说不出话来了。
春杏瞧着她手臂上的伤口,再看一眼地上的药酒,咽了咽口水,她这是看着都觉得痛,而七姨娘却一下子倒了这么多。
陈沅白着脸,“想着药酒能清理伤口,但是没想到疼得一哆嗦,药酒就倒多了。”
春杏连忙拿过她手里的药酒,找出干净的纱布给她擦拭伤口,几次都不小心弄疼了她。
“这药酒刺激,涂在伤口上本就很疼,七姨娘还倒了那么多。”春杏叹了声。
七姨娘还真是多灾多病的。
“没事,我可以忍的。”陈沅放下袖子,整条胳膊已经痛到麻木了。
春杏有些于心不忍,“那个五姨娘也真是的,尽会挑七姨娘你这样性子好的人欺负,有本事她去欺负四姨娘和二姨娘啊!”
说是不小心摔的,她还能不知道是五姨娘故意推的,再说了整个周家谁不知道五姨娘最爱挤兑七姨娘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周家我只想求个安生。”陈沅垂着眼,却听外头传来声。
“有你在,这周家能安生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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