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抹眼泪,埋怨道:“都是你,我说不行,你偏要顺着儿子,这下好了,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鲁国公虽然很郁闷,依然过来安慰夫人,道:“有什么的啊?等过些日子玉儿再找个体面姑娘,咱们把宴席摆到皇宫门口去,总能找回面子的!”
琳琅说道:“那得是百家流水宴吧?肯定很好吃!”
国公夫人被她逗笑,又犯愁道:
“哎,玉儿的事这样了,女儿的事怎么办?从前还梦想能做太子殿下的岳母,可如今看来剃头挑子一头热,太子那般钟情姜丫头,恐怕后宫都要冷待,那琳琅进宫去岂不是要守活寡?老爷,你可得把这事办好了!”
鲁国公满口答应,却犯愁,太子选妃,可不是问你愿意不愿意,选上了更不能说不去,否则就是忤逆之罪。
黑夜中,硕大豪华马车上,君烨怀中攥着美娇娘。
姜笙挤眉弄眼,使劲嗯嗯暗示把嘴里塞的盖头取出来,可君烨却毫无要取的意思。
冰凉的手指重重抚她的脸颊,越看越觉得她今日的妆容过于精致,她越对这婚事用心,他越来气。
姜笙像个小鸡崽子,瞪眼睛,蹬腿挣扎,小脸涨的红扑扑。
君烨怕把她憋坏了,才取出红盖头。
“憋死我了!”姜笙大口的吸气,他伸出袖子使劲擦她嘴上的朱红胭脂,边擦边说:“丑死了!”
“疼!”
胭脂从嘴上被他蹭到脸颊上,整张脸都花了,君烨才满意的放她坐起来。
姜笙趁机赶紧挣脱坐在旁边。
一想到这是皇帝的赐婚,他这样抢亲是抗旨大罪吧?
转身摇他衣袖,央求道:“兄长,送我回去吧,我和国公一家好好说说,他们就不会去告状….”
君烨甩开袖子,狠厉道:“笑话,孤怕他们去告状?”
姜笙毫不留情道:“那上回万岁爷不还打你板子吗?你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痛!”
君烨看她一身新娘喜服,越看越气恼,喝令道:“穿的这是什么?丑死了!脱掉!”
姜笙往后躲,“不脱,为什么要脱?”
君烨伸手去抓她,两个人在马车上老鹰抓小鸡,姜笙上蹿下跳的躲,头磕到了木头上。
君烨心疼,威逼道:“你再不脱,孤这就让人去把墨玉的胳膊卸了!”
看他那双深邃而幽暗的眼神中,一股波涛汹涌的怒意,仿佛一瞬间就能将她吞噬掉。
姜笙怂了,为墨玉的胳膊,也怕刺激他做出极端的事不好收场。
边哭,边解衣领盘扣,脱了红色刺绣外裳,里面是一件红色薄纱蝉衣,如玉的身子清楚明了,前面竟是一件鸳鸯戏水的红绸肚兜?
君烨只觉得脑门充血,抓住她手腕,恼怒道:“姜笙,至于穿成这样吗?你看看你穿的什么?”
姜笙低头一看,边哼唧哭,边问道:“穿的怎么了?怎么不能这么穿?这是彩云阁成衣铺推荐的时兴新娘内衫,哪里不对了?”
君烨气急道:“咱俩成婚洞房那夜,你穿的什么?”
姜笙想了一下,委屈道:“咱们成婚的时候是冬末,天气冷穿的新娘絷衣是裹胸和锦缎中衣,现在是盛夏炎热,肯定不一样啊!”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