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曾经说过,威远武馆以武立馆,宁家中人也是以武传家,师娘她.......她只是太过伤心,一时难以自控,等哭过了今日之后,自当以身作则、收干眼泪,将宁家的精神传扬下去。”
晴风顿了顿,语中似乎意有所指的继续说道:“师娘她作为威远武馆今后的当家之人,眼泪水流过今日就算,绝不会再哭哭啼啼,更不会像寻常蠢妇那般来个轻生上吊、寻死觅活。”
大家伙听后是心生佩服,张氏听在耳中,心里却是一跳一跳的,只因晴风正好说中了她的成算。
她原本还打算,假意上吊来做足姿态呢,这下倒好,全都被晴风的一番话给彻底堵死了。
再上吊寻死觅活的话,那她不成了晴风口中的蠢妇了吗?
这,这是在指桑骂槐吗?
张氏又惊又疑,也忘了继续再哭了,来回不注的打量着晴风,像是今天才刚第一次认识他似得。
原主就曾经遇上过这一遭,其实他那会儿也注意到了一些,张氏与刘启良暗中眼神交流的蛛丝马迹。
但还不等他细琢磨,就被张氏假意上吊的小手段,给惊到不行,救人还来不及呢,哪儿还顾得上再多猜疑,就此被这对奸夫淫妇给蒙混了过去。
晴风懒得看她装腔做戏,直接提前开口,断了她的小心思。
张氏被这么一打岔,表情一时没跟上,等发现大家伙都在看她时,再想去抹泪却是晚了,傻子也知道她是演的了。
这会儿她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尴尬至极。
晴风悠悠开口道:“诸位不用担心我师娘,刘大人跟师父、师娘,打小熟识,这不,师父刚一不在,刘大人就上门来了,可见其情谊之深,相信今后方方面面都会照顾好的。”
这话说的没什么毛病,但张氏总觉得晴风似乎言外另有深意。
可等她扭头去看晴风时,晴风已经向众人告罪,脚步踉跄的回内院休息去了。
这些人里也没几个是傻子的,相反,老百姓们在八卦这方面的嗅觉是极其敏锐的。
等到众人散去时,已经有人三三两两的聚做一堆,挤眼睛、跑眉毛的,开始聊上闲茬儿了。
八卦就是这样,没影的事儿,都还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呢,更何况是这种确有端倪的,那就更是要被诌到没边儿了。
前堂此时就剩下了张氏母女二人。
张氏这会儿整个人都在由里向外的散播着低气压,脸色阴沉到不行。
宁雪柔只觉得母亲心中有事儿,却又不敢开口去问,憋闷之下,随便找了个借口去给张氏倒茶,然后一下子就跑没影了。
张氏眼神一阵明暗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刚刚精心修剪过的指甲,被她抠的是“咔咔”作响,已是见了豁口。
晴风这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就不再去想这事儿了,不过是对奸夫淫妇罢了,想收拾他们不要太简单,且先让他们难受膈应上一阵吧。
晴风用仅剩的左手,一会儿招出盾牌、一会招出长剑、匕首,一边不断变换着武器,一边挥舞着想要熟悉手感。
没办法,晴风生来也不是左撇子,必须尽快的适应才行,倒是手枪用起来没太大的障碍,但是子弹毕竟有限,只能作为应急的手段。
这个世界目前看来,先不去谈敌人的强弱,至少数量方面是肯定少不了的。
想及此处,晴风一振手中的长剑,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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