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闻言,顿时额头渗出一层汗,有些惭愧的道:“是属下办事不利。”
“你们都出去吧,让我跟他聊聊,这件事也这么久了,总该结束了,不然后面不知还有多少人要死。”
朱雄英说道。
毛骧闻言,有些担忧的道:“殿下,这里面的犯人都穷凶极恶,需不需要...”
“不需要。”
毛骧见状,只能对着手下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离开。
不多时,审讯之处所有的人全部退了出去,只剩下朱雄英和丁斌。
而丁斌此时看着朱雄英,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卖惨道:“太孙殿下,我是冤枉的...你救救我,我是韩国公的亲戚,我怎么可能和胡惟庸有所勾结?而且...”
但朱雄英并没有说话,而是淡淡的看着丁斌,任由丁斌将他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部说出来。
而丁斌则虚弱的说了许久,见朱雄英根本就不接自己的话茬,自知自己再说下去也是无用,旋即便闭上了嘴,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看着朱雄英。
朱雄英见丁斌不再说话,这才缓缓开口道:
“丁斌,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胡惟庸谋反之前有没有找韩国公你心里清楚,原本皇爷爷只是想让你流放边疆的,只是可惜了...如今不是流放边疆那么简单了。”
丁斌听到朱雄英的话,眼中露出一抹迷茫,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雄英轻笑了一声,道:“你这么聪明,难道还想不明白吗?不是皇爷爷想让你死,而是有人想要你死,还有你的家人。”
“不可能!”
丁斌听到此话,顿时便脱口而出三个字,但很快,丁斌便意识到自己露出马脚了,顿时便闭上了嘴,警惕的看着朱雄英,心中升起一抹惊恐。
这个十几岁的皇太孙,三言两语就让自己露出了破绽,果然是老朱家的圣孙。
而朱雄英见状,只是轻笑了一声,道:“无妨,我来也不是劝你的,毕竟明日你就要被推到城中,被皇爷爷剥皮实草,想必你也见识过那种场面吧,到时候你夫人,你儿子,还有你两岁的孙子,也会跟着一起,这样一来,你瞒着的秘密,就可以永远带到土里了。”
丁斌瞳孔一缩,猛然道:“不!你们不能这样,我儿子和我孙子是无辜的,你不能这样!”
然而朱雄英却道:“此事也不是我说了算,原本皇爷爷没打算动他们,但李善长在皇爷爷面前为你求情,触怒了皇爷爷,所以皇爷爷要将你夷三族。”
“唉,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反正韩国公应该是不想你活下来吧,不过这样也好,你死了,秘密也就保住了,他韩国公还有一个驸马儿子,也能为李家延续香火不是。”
丁斌听到朱雄英的话,面色不断的变化,原本他一直坚信李善长能将他从牢里救出去,所以他才一直喊冤,只要自己不说任何事情,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有李善长在外面,锦衣卫根本就拿自己没办法。
但如今...似乎不是这样的,如果真如朱雄英所说,陛下下令要将自己剥皮实草,肯定是李善长激怒朱元璋,从而铲除自己这个知情者,从而永远解决掉这个祸患,那么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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