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听得心中一震。
早年间北境为了打通与楚唐的贸易,企图用芙蓉草赚取银钱,残害了边境不少城池百姓,后被先皇清剿殆尽,才换边境的安宁。
楚唐人对于此等毒物,可以说是深恶痛绝,没人敢明面上买卖。
萧凛此时提起,定是因这种杀头的罪,不方便直言去问萧宇,那么也就只有让她去找桑月旁敲侧击了。
想了想,裴昭沉声道:“昭儿等下去找桑月,看能不能问出些眉目。”
萧凛微微颔首。
——
推杯换盏间,已有不少人喝的面色红晕,裴昭起身来到桑月身边,“姐姐可想出去透透气,虽然是严冬,但滨湖的白莲开的极好,是一道盛景呢。”
桑月笑着点头,“好。我早想和妹妹叙叙旧了。”
音落,在萧宇袖边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你少喝一点吧,别在王府耍起酒疯丢人现眼。”
萧宇被她掐的嘶哈一声,却没有半分生气,“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二人便携手走出了宴会的正殿。
设宴的地点就在滨湖边,没走几步便到了莲花池畔,裴昭眸中挂上几分歆羡神色,“睿王对姐姐真是宠溺呢,这次赴宴,竟然连王妃都没带。”
除了羡慕,她心中更多却是好奇。
桑月人长得美貌,自是不必多说,但上次分别之时,并未见萧宇对她宠爱至此。
也不知这短短几月,都发生了什么。
桑月毫不掩饰的得意一笑,也不接话,而是直接调转话题,“妹妹近日与齐王吵架了吧?”
闻言,裴昭整个人一怔,“姐姐为何如此说?”
今日她与萧凛也算相敬如宾,桑月又刚到的清越,一进府就直奔宴会而来,如何能看出两人间的嫌隙。
桑月轻轻一笑,“你呀,就是太过心软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裴昭更懵了。
桑月拉着她,“你可知我是如何做到侧妃的位子,又如何能代替王妃来清越赴宴?”
裴昭摇头,对方继续讲了下去,“因为睿王府那几个女人,已经死的死,残的残,王妃此刻正躺在床上,疼的哭爹喊娘呢,如何能来清越。”
说着,她掩面轻笑起来。
这笑声让裴昭不寒而栗,手指瞬间像浸了寒冰,微不可察的往袖子里缩了缩,裴昭装作镇定道:“不会是姐姐所为吧?”
桑月毫不在意,“也不都是,有几个萧宇亲自下的手,比我还要狠厉。”
裴昭好奇,“那些人都是王府的老人了吧,睿王就这般宠着姐姐?”
桑月微微一笑,神秘道:“我有宝贝,能让他欲罢不能,只能乖乖听我的话。”
“什么?”
裴昭的好奇心被瞬间勾起。
桑月忽的在她手中塞了一物,“北境的玩意,芙蓉草,只消尝过一次,就再也离不开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