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何映莲怼过太多次,导致顾参商对“撕x”这一业务有着极高的要求——在此标准下,虽然乐朗行连发几十条微博,隔空替翟天宝把那些被他称为“浑身长满艺术细菌”的鉴黄键盘侠给怼了回去,但顾参商始终觉得“就这?”
但他也知道不能怪乐朗行,反而要感谢人家愿意在这种关头仗义执言,尤其是他和翟天宝甚至曾经有点不愉快的情况下。
相比何映莲的刀刀见血,乐朗行的回击总有些不得要领,看得顾参商沉默,谷啸泉难过。
“我说,要不让何大炮去指导指导他们该怎么对付网络喷子吧,你看他这都说的什么?‘你妈把你生出来,你都不忘回头看一眼,脑子里除了黄色废料装不下别的’,”谷啸泉念着,自己都没忍住笑了起来,“他这是想把火力全吸引到自个儿身上,好帮翟天宝解围?”
顾参商还能忍住,白菊眠到底脸皮薄,有些不自在:“谷子哥,这种不中听的话就不要念了……”
“现在乐朗行表态了,大家都什么反应?”顾参商问道。
“正要跟您汇报这事,”白菊眠正色回答,“我简单爬了下数据和关键词,大部分人支持他的观点,觉得水月就算不是艺术,离色情也还差得远。还有……”
她突然停顿了一下,又看着顾参商和谷啸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您二位说这个,有点班门弄斧了……”
“说呗,”谷啸泉催促道,“什么事触碰到了我们的专业领域?”
“有人专门去查了最开始那拨带节奏说水月有问题的人,然后发现这些账号来自三家公司,连一个玩过游戏的都没有。
“说是因为朴素的正义感才号召大家抵制水月,结果被扒出来,三家都收了钱,而且出账号最多的那家公司反而拿得最少,因为用的都是僵尸号,也是它们家最先被扒出来的,现在这三家都已经被喷到删博了。”
怎么说这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白菊眠觉得,就算顾参商和谷啸泉没有大笑击掌以示庆祝,好歹也该给点反应不是?
结果反应是给了,只是她看不懂——谷啸泉瞪大眼睛看了顾参商好一会,才由衷感叹道:“卧槽。”
可惜白菊眠始终没能知道答案,因为谷啸泉很快把她支走了。
办公室的门刚关上,谷啸泉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好你小子,挺能耐哈,扒皮这事,是你干的吧?”
明知故问,顾参商直接转移话题:“先让法务尽快处理跟承韬的合同吧,免得夜长梦多。”
谷啸泉干脆地拒绝:“没长嘴?自己说去。”
“就是流程提到你那了才催你的,”顾参商无奈地摇头,“师兄你是不是忙昏头了?一堆流程卡在你那,赶紧抽空办了。”
“靠,”谷啸泉这才不情愿地起身,“赶明儿咱俩的业务范围得重新规划一下,以后合同都归你管,露面的事交给我,我可不想再听法务啰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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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天宝醒来时,天已经黑透。她躺在床上,望着陌生的天花板想了好一会,才记起自己暂住到杜锦屏的新家。
家中空落而清冷,显然杜锦屏还在加班。翟天宝想了想,正打算发消息问她晚饭吃什么,打开手机,上百条消息顿时涌进来。
而其中,陈墨竹独占鳌头,一人就发了七十多条,全方位转播报导乐朗行为她舌战群儒的全过程。
不过说“舌战群儒”着实抬举这位大佬了。事实上,他用词之粗鄙,连陈墨竹都看不下去,一再提醒翟天宝别去看原贴,理由是“非礼勿视”。
可惜他的提醒起到了反效果。好奇之下,翟天宝在论坛随便一翻,就找到一个实况转播的帖子——《乐爷终于想起他微博的密码了!》
不过打开帖子看了两页,翟天宝就明白了,陈墨竹还是保守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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