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禾就这么安静的听着许叔徽说起爷爷奶奶那个时候的事,她眼眶湿润,她很想爷爷奶奶很想很想。
江绾禾送走了许叔徽,见沈毅清还没离开,“我想搬出去。”
“你最近不适合搬出去。”沈毅清走到落地窗前点了支烟,他最近烟瘾上来了,有时心情烦躁了一天能抽半包。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沈毅清知道最可怕的不是别人,是他爸,更何况现在贺家也盯着她。
“可我在这里不自在。”江绾禾住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煎熬,她会想起她和沈毅清在这里发生的点点滴滴,她会一遍又一遍的责怪自己那晚为什么坐上了那辆车。
“这事没得商量,明天会有司机接送你上下班。”沈毅清叼着烟就出了门,房门被重重的关上,室内一片寂静,死气沉沉。
江绾禾第二天收拾好自己去上班,初冬的早上泛着丝丝冷意,她身上单薄的外衣已经被冷风袭透,她双手在手臂上搓了搓,坐进车里。
沈毅清坐在后面的车上看江绾禾穿的单薄,给周姨发了消息,让她去京博送件外套给她,沈毅清看着前车缓缓驶出,“走吧,去公司。”
江绾禾坐在久违的工位上,同事都来关心她问她这么久没见是去哪了,她说是家里有事,耽误了上班,其他人也没再追问。
临近下班的时间,江绾禾被方主任叫到了办公室,方主任也是爱莫能助,“小江,上面下了通知,你要离开京博了。”
方主任推了一份文件给她,江绾禾潦草看了几眼,“嗯,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江绾禾甚至都没有要求给她一个理由,她就这么平淡的接受了这个事实,离开了她热爱的工作岗位,她清楚方主任口中的上面是谁,她也无需去追究,不属于自己的终究还是要还回去。
江绾禾呆坐在车里,以前灵动的眼眸不复存在,如同一潭死水,空洞的看着远处。
今晚沈毅清也没有回来,她等了许久,都没听到沈毅清回家,她慢慢躺下,刚闭上眼睛那些可怕的事情就开始在她脑海里涌现,她将自己死死的包裹在被子里。
沈毅清站在大厦的顶层看着京北的夜景,他觉得自己这颗心好像怎么也热不起来了。
沈毅清苦涩的开口:“她有没有去看心理医生。”
“没有,周姨说江小姐似乎是很排斥……”
沈毅清的心慌乱不停,“她那天到底是不是有自杀倾向。”
“有可能是,周姨说江小姐在里面待了两个小时,但这阵子周姨说江小姐除了不喜欢出门,但还算是正常。”
“嗯,回趟明尚吧。”沈毅清按了按太阳穴走了出去。
他回到家时已经凌晨四点,他轻声进了江绾禾的房间,他看到江绾禾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他心跳漏了半拍,他轻轻的拉开她的被子,看到里面的人满头大汗,脸上还挂着泪痕。
他在她的床边坐了许久,起身要走的时候,听见江绾禾说:“你每天这样来回折腾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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