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安开心的看着几人就端起酒杯道:“来,兄弟,希望像你歌曲中唱得一样,咱们一辈子不言愁!”
王平安笑着和他碰了一杯以后,就笑着问道:“少安哥,砖厂这后来生意怎样了?”
“好着了么,咱们现在的砖不只是卖到了原西县城,就是周边的公社也有人来订购了。平安,这还要多亏你咧,自从你去年来了村里,各个公社乡镇,家家户户现在都有了余钱了,现在都准备箍窑洞咧。你看俊武,去年打酸枣就卖了不少钱了,现在他们婆姨汉俩个也是一早就出门锄酸枣地了,就想今年秋天能卖个好价钱,打算把他家的几孔窑洞重新收拾一下。”孙少安笑着说道。
老五听了他的话就道:“这酸枣全身都是圪针,不扎吗?”
孙少安端起酒杯和俩人碰了一杯道:“扎又能怎样?老百姓只要能吃饱饭,穿上新衣服,有钱花,别说圪针扎了,就是跳火坑都跳了。去年不是还有老百姓打酸枣从崖畔上掉下去了么,也是幸亏崖畔不高,掉下去摔断一条腿,要是在高一点,命都交代下去了。俄听说他下去浑身都是刺,就那样他还让上面的婆姨下来的时候别忘了把酸枣拿上。”
王平安听了他的话也是不可思议的道:“那酸枣绿个蛋子一袋子就有六七十斤,她婆姨扶着他还要背着酸枣,他们不要命了?”
孙少安也是苦笑道:“那一袋子酸枣就能卖二三十块了,比揽一个月工都强。你说让他们丢了舍得了?”
王平安听了他的话就沉默了起来,确实一袋子酸枣比他们揽一个月工都强,老百姓确实舍不得丢了。
三人将一瓶酒喝了之后,王平安就带着老五回他大伯家了。一路上王平安搂着老五的脖子就道:“老五,你丫的以后要是成了贪官,咱们以后就别联系了。”
“老三,你丫放心,哥们就是饿死也不会做贪官的。”老五点了点头道。
第二天一早,王平安就骑着他大伯那辆二八大杆带着老五去原西县城送他回家。
一路上他带着这丫的骑出了双水村以后,路就变得特别艰难,因为现在路上还是丫的土路,自行车在路上一走,一个轮子提前就钻进了土里,别说人骑了就是丫的推着车子都不好走。
他推着车子就对着后面走的老五道:“老五,失策了呀,要是知道路这么难走就不骑这破车了。”
老五看着他就笑着说道:“你丫昨天又不是没走,说你丫是个糊脑怂还不相信,明知道不能骑还非要骑了。”
王平安听了他的话就反驳道:“昨天不是他么步走嘛,当时咱们走的梁梁,没走路中间,现在骑着车梁梁不能走,俄哪球知道这么难走咧!”
“你丫还自称陕北人咧,滚球回丫的四九城吧。你不知道今年自春上开始这边连球的一滴雨也没下,在这土路上,车来车往的,早把路撵松了,现在走在上面就跟走进泥坑里一样,你能骑得动才怪。”
“滚你大爷的,哥们今年自来了一直在山里了,哪球知道这些了,再说了你丫就是个事后诸葛亮,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提前说,也幸亏丫的走的早,不然你就等着被扣工资吧。”
老五听着他的话就得意的道:“哥们的假请到了三号了,哥们回去还打算去看一回对象咧。”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