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向门口,南晚带着女儿进来,扫了一眼屋里人,有种三堂会审既视感。
赖雪蓉和儿媳妇邵斯琪对了一眼之后,开口和老人家说:“妈,今天这件事您可得主持公道。您说南晚,她当时下水,只救嘉宝,不救我们强强,她这行为是不是特别过分?眼睁睁看着我们家强强被淹死,你说她心起得有多毒?这次说什么您可都不能再偏着她了!”
邵斯琪附和:“没错,奶奶,当时要不是我赶过去,发现强强还在水里扑腾,怕是您老现在看到的肯定是强强的尸体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她若是不在跟前,我不怪她,可她明明就在跟前,却不救强强,有她这么见死不救的吗?”
魏文君看向南晚:“南晚,嘉宝和强强都落水了,你只救了嘉宝,是这样的吗?”
南晚点头承认:“是的,我先救的嘉宝。”
“奶奶您听见了吧?她都承认了,她根本就没想过救强强。”邵斯琪气愤道。
“你怎么知道南晚没想过?也许她是要等先救嘉宝再去救强强的。再说,救人本就是自发的行为,至于要救谁,也是个人的决定,怎么能因为这个就责怪南晚呢?”魏文君反问她们。
“奶奶您说的是没错,可是南晚不是一般人啊!她可是陆家聘请来的营养师,既然是签合约的雇佣工,那么就有责任保护好陆家孩子。我看她不仅没有保护好强强,连嘉宝都保护不了,这样的雇工,还有资格继续留在陆家吗?依我看,现在就得把她解雇了!”
邵斯琪越发看南晚不顺眼,想借机把她赶出陆家大门。
面对邵斯琪的责难,南晚面色冷冷:“我有没有资格留下,得我的雇主陆寒城先生说了算,我是受聘的营养师,但却是嘉宝的私人营养师。我的去留,还轮不到你做主。”
“你——”
不等邵斯琪发飙,南晚抢先一步开口:“我救不救强强,你只能在道德层面谴责我,无权解雇我!你责怪我见死不救,那么,我倒要问问你,两个孩子为什么同时掉水塘里?”
魏文君赞同地点点头,还是南晚思路清晰,她也想要搞清楚真正的原因:“是啊,强强说了他是看见嘉宝掉下去,才想下去救他的,嘉宝又是怎样落水的?”
很明显,这帮人没有一个人告诉老人家实话,老太太听到的只是他们的片面之词。
于是便成了嘉宝落水,强强救人了。
赖雪蓉抢答:“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嘉宝的轮椅不好,滚进池塘了。”
“没问你,别插嘴!”
魏文君冷眼瞥了一眼赖雪蓉,赖雪蓉翻了一个白眼,只能闭嘴。
南晚解释:“其实是这样的,老夫人。是强强他强行推走嘉宝和轮椅,一路疯跑也没看路,才导致他们一块落水的,不存在强强下水救人一说……”
“怎么可能?你意思是说我儿子在撒谎咯?”
邵斯琪不相信南晚的说辞。
“你儿子是第一次撒谎吗?你不清楚?”
南晚冷眼看向邵斯琪,邵斯琪被噎了一下,但仍旧强词夺理:“我儿子从来不撒谎好么!”
“那真是巧了!我女儿也从来不撒谎!她是现场目击者,要不要听听她怎么说?”南晚把身边的女儿拉出来:“南瓜,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给嘉宝的太奶奶听。”
小南瓜走上前,把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最后手指强强:“就是他,非要推走轮椅!”
“我没有!”强强嘴硬狡辩。
赖雪蓉黑了脸:“不可能!你敢说你女儿不是你教的?你让她怎么说她当然就怎么说?”
双方各执一词,魏文君被吵得头大。
也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冷冽的嗓音:“既然你们双方说辞都不同,谁也不服谁,那么不如来听听旁观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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