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书院院长是程晔,又有许硕坐镇,书艺院高亨修为虽低,却人品敦厚。
不至于造假。
可是……”
灰袍老者双手捧着《劝学》文,脸上满是赞赏与不可思议。
“这样文章,不是钻研学问数十上百年,如何写出?”
“用笔老道,举证切中文题。”
“……”
“这样文章,吾不及也。”
灰袍老者越看越是欢喜,“该让俭由与子思一同赏鉴。
只是……”
灰袍老者心念一动,挥袖祭出两支笔、两张纸。
他目光微动,两支笔便自行开始誊抄《劝学》文章。
不消片刻,通篇抄录完毕。
灰袍老者这才收起高亨那份推荐原件,改为放两份誊抄的放在岸上。
“俭由兄,子思兄,速来崇文院。”
两道人影随即借鼎内香雾现身。
一人为蓝衫中年,相貌奇古。
一人为绿衫胖子,白面无须,笑容和蔼。
“长吉兄,唤我二人何事?”
灰袍老者拂袖将两张《劝学》送到二人面前:“两位看过再说!”
二人颇为疑惑。
什么情况,弄得神神秘秘的。
蓝衫中年还未看完就呼吸急促地问:“长吉兄,此文可是铸文鼎中推荐而来?”
“是。”
“何院何人?”
“两位不妨猜上一猜。”
二人对视一眼,面露不解。
他们三人经年累月守着铸文鼎,接手、品评各院推荐文章,自然知道灰袍老者不会无的放矢。
可儒家七十二院,大儒、贤人那么多,怎好猜出是谁写的?
绿衫胖子皱眉凝思,片刻后呵呵一笑:“我大概猜出来了是谁了。”
“哦?”
二人看向他。
灰袍老者笑道:“少互吹大气,我保证你猜不到!”
绿衫胖子似乎十分笃定:“要是我猜出来了怎么办?”
“要是你猜不出来怎么办?”
“哦,看来你这次又是要跟我开赌啊。”
三人似乎早就习惯如此,开始“讨价还价”。
商量好赌注之后,绿衫胖子笑道:“长吉兄,不是我打击你。
在赌运这方面,你是一直不如我的。
真不知道你怎么敢跟我对赌!
你的这两支青风狼毫笔今日就要改姓曹了。”
灰袍老者呵呵一笑:“不见得吧,我却觉得是你的那幅月下牡丹图是我的了。”
蓝衫中年点头:“既然如此,我来做个见证。”
“好!”
“好!”
绿山胖子呵呵一笑,“这篇文章立意、举证都以‘实’为例,文章层次、顺序分明,这分明是文圣一脉所出的文章。”
“文圣?”
蓝衫中年看了一眼文章,不由点头。
文圣一脉重实际功用,是以治学、写文都以“务实”为第一要务,并不追求堆砌华丽辞藻。
“而文圣一脉如今精研学问的无非是李其、韩寔、毛通三位。
其中韩寔重法,精研律例。
李其事‘功’,毛通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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