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销想到一句话:女人搞多了,看女人就不是人了,而是供自己取乐的物件儿。
她忍住要飙出来的脏话,傅涔冬又状似认真地道,“你要正经谈恋爱,那我们从现在开始?你需要我在朋友圈公开一下么,笑笑妹妹?”
“你挺会自作主张的啊。”秦雨销的厌烦感攀至顶峰,冷声道,“我不喜欢你,不想跟你扯上关系,能听明白不?”
周围女孩子的谈笑声停了,傅涔冬丝毫不恼,一副胜券在握的高高在上,笑意都没变,“你的感受重要吗?我没对你用强的已经是在尊重你了,妹妹。”
秦雨销知道他说的没错,她没有背景没人撑腰,她的感受没有意义,他们能轻松地把她踩在脚下。
但那又……怎么样呢?
她问道,“你会打台球吗?”
傅涔冬有点意外她突然换了话题问起这个,点了下头,“会。”
秦雨销音调转平,像在陈述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打一局,我赢了就放我走,输了随你处置。”
她不知道傅涔冬是什么水平,这是一场赌局,赌注是她自己,但可能对方根本不屑。
傅涔冬很有兴趣的眯起眼,笑得爽快,“行啊。”
这有什么不行的,他第一次遇到提这种条件的女生,拿自己做赌,不是要钱要名声要地位,而是要离他远点。
一个小姑娘,打个台球能厉害到哪里去。
秦雨销上大学后就没打过台球了,但以前经常玩,还在台球厅当过陪练,长发随手扎起来,挑了根长度顺手的球杆,站在球桌边,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这一赌局吸引了包厢里大部分人过来围观。
林烬桁进来的时候,球局已经过半。
围观看热闹的人里,谁也没想到他会来,顿时嘈杂地和他打招呼,让了一条路给他。
傅涔冬球杆支在地上,瞧见他有点惊讶,“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林烬桁没说话,视线落在桌边的女孩身上:
她垂着眼,漫不经心地在球杆一端擦着巧克粉,然后俯身在白球前对准瞄准点,神色平静,但注视着球的眼神冷厉。
她打球的姿态极其好看,肩背舒展,肩颈线条顺直流畅,后手细长白皙的小臂垂直,伶仃的腕骨突出,手背上不甚明显的筋线体现出她用上了力道。
宽松的白t在重力作用下垂坠,流畅的脊背腰线尤为惹人注意。
这一球的角度刁钻,目标球在袋口,所有的正常线路都被障碍球阻挡住,秦雨销用中杆瞄准袋角与石板的交界点,然后利落地高杆中力击打,借用袋角二次反弹,成功进球。
直起身子时观完其余球的位点,才缓慢抬起眼皮,轻飘飘地朝引起骚动的主人投过来一眼,又没什么情绪的收了回去,转到一侧继续瞄准。
林烬桁莫名就看出来她心情不好,甚至很糟。
这一杆就很明显了,暴力杆法,“砰!”“砰!”两声响,夹着怒意似的,一杆进两球。
傅涔冬稍稍变了脸色,秦雨销下一杆是个完美的跳球,越过两颗障碍球,黑8进洞,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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