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筱柔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此刻顿时凝固,四肢百骸透着麻木的疼痛钝感。
她攥紧手心,任由指甲深深陷入肉里,也缓解不了内心的伤痛。
她的丈夫,在得知她又有了孩子后,还是义无反顾地回去找安抒抒。
多么可笑?多么可悲?
“啊……啊……”
她终是再也忍受不了,操起眼前的电话疯狂地砸向玻璃,一下又一下,直到身后的看守人员过来将她制止住,依旧制止不住她癫狂的嚎叫声。
白芷芊淡然放下电话缓缓起身,镶钻的美甲滑在玻璃上似透过玻璃滑在被压制在桌上的安筱柔脸上,唇角冷冷勾起,“你别以为逃到监狱里就和你没关系,你始终和我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看着白芷芊趾高气扬离去的背影,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决堤。
等她出来,她一定、一个、都不会、放过!
随着那头沉重的铁门锁“哐当”一声再次落下,这头婚礼现场,司仪刚拿起话筒,刚刚合上的大门再次被人“哐哐哐”推开。
“不好了,那个……那个谁……要在顶楼跳楼……”
宴会厅顿时乱成一团。
周家一边的亲戚全都不约而同掏出手机,看到了令他们胆战心惊的一幕。
在周家大院家族群里,周启樾发了一则长达几百字的小作文,句句都在昭告众人,这是他的遗言。
他字字泣血,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说,曾经在周家祠堂里发誓如若对不起安抒抒,就不得好死。
所以,他今天就要履行诺言,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赎罪。
最后还在群里放了一张他在酒店顶楼割腕鲜血淋漓,并站在天台摇摇欲坠的照片。
周燃深气疯了,和亲戚们全都气呼呼齐刷刷地出了宴会厅。
最气的当属周柏霆,他看着群里的那张照片,在心里骂了周启樾祖宗十八代,间接把自己都给骂了。
他要跳楼哪不能跳,就巴巴地跑到他们结婚的酒店来跳。
不就是逼他们结不成婚吗?
“我也上去看看吧。”安抒抒右眼皮直跳,直觉有不好事情要发生。
从刚刚婚礼开始到现在,一直说马上就过来的安母,也一直都没到场。
还有答应会来现场的俞姨,到现在也还出现。
她担忧地拉着周柏霆的手,“我不想出人命!”
周柏霆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同她保证,“周启樾他可不舍得死,我了解他,你乖乖在这等我们回来,等下婚礼继续。”
看着周柏霆远去的背影,即便身旁有人不断地安抚她,安抒抒依旧心慌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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