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礼鬼精地看到四处紧闭的窗户,当他看到内殿的窗户也紧紧闭着时,心中的猜想蓦然坠地。
内殿的窗户,白日里总是开着的,怎么会突然关上。
他忐忑地往前走一步,忽然间又被弹了回来。
像是前方有一堵无形的门,在四周护法。
汪明礼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造孽啊,造孽啊。
他又不是涉世未深的小来,自然什么都明白。
“哎...”汪明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感受到空气的波动,江羡知道人已经离开。
她弯腰将已经没有力气的人放在软榻上。
“你...又骗我?”嘶哑的声音带着让人沉沦的情绪。
明明提前设置好了防护,不直接说明。
害得他担心。
“是我错了。”
“卿卿别气了。”
江羡瞬间滑跪认错。
沈晏白了她一眼,视线又扫过她一身整整齐齐的衣服。
刚想说什么,只见江羡理了理衣服的褶皱。
明黄色的龙袍整整齐齐,端的是温润如玉。
唯有龙爪处有一团不甚明显的水印。
沈晏顿时撇过头,藏起发红的脸色。
“呦,这谁啊脸色这么白?”
弘文一直在门口等着人铩羽而归。
“滚,咱家心情不好。”
自家主子和死对头在一起,他能心情好吗?
“我说人都一起跳崖殉情了,那感情是你我能比的吗?”
“总管大人,看开一点。爷开心,我们也开心。不是吗?”
弘文不用猜都知道怎么回事。
“好像也是...”
“可是...”小皇帝哪里配得上?
“你就别可是了?这整个天下都是咱督公的。”
“多一个小皇帝又怎么了?”
“也是。”
“对,天下都是爷的,况且他区区一个皇帝。”
汪明礼瞬间醍醐灌顶。
还没坐热凳子就要往外走。
“哎,这不刚整明白,别又去打扰。”
弘文转着轮椅追赶。
“有事出宫一趟。”
日头渐渐落下,沈晏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
太阳穿过窗户,斜斜地照在沈晏身上。
他抬手挡了下阳光。
一睁眼先是四处寻找江羡的身影,可屋内不见一个人影。
沈晏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
世人都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可没有淤泥哪来的莲花。
淤泥与莲花本就是一体。
“醒了?”江羡端着药一进来,就看到攒成一团的身影。
“我让小厨房做了一碗药膳。”
“尝尝?”
江羡解释道。
“难闻。”
“不吃。”
沈晏听见声音,立刻坐起来。
他顺势靠在江羡怀里,抱住她不让人动。
尝过温情,便很难再习惯冰冷。
“乖,就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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