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甚至带着笑，跟从前一样，看着就是很高兴的样子。
柳玉看的心塞。
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了嘴。
一连三天过后，对面摊子的生意更好了。
大娘的吆喝声很高，柳月她们这边也能听到。
自然而然的，吃面的人也听到了。
在听到她说吃面送卤蛋后，原本拐进来的食客便会离开，转而去了他们那边。
柳玉看的心急，可又不能多说什么。
她们的摊子跟对面的摊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柳月倒是不急。
她在这边摆了半年，即便是老食客过去了，那也没什么，这是很正常的事。
又是几天过去，对面摊子依旧热闹。
这天，有个大娘过来要了一碗面，是之前经常来摊子的那位。
不过，这几天她都在对面摊子吃，她吃完面，对着柳月笑。
“还是你这味道好，吃来吃去，你家味道是最好的。”
柳月只是笑，大娘又说，“对面那摊子你知道吧？竟然不送卤蛋了，你说小气不小气！”
“这才几天呀，原来还说要送一个月来着，结果，今天过去就不送了。”
“你说这做生意的，哪能言而无信呢！”
大娘撇撇嘴，付了钱离开。
柳玉走了过来。
“阿月，他们这是做啥？”
“不对呀，要送不就得一直送么，哪有这样的！”
“那自然是因为亏损厉害。”
“娘，你不要小看这些人，一碗汤面，谁都能吃得起，可要是还送卤蛋，多的是人过去吃。”
“毕竟总有人觉得，这是贪了便宜。”
“可对于咱们卖吃食的，那就不一样了。”
“卤蛋不比绿豆汤跟腌菜，每天三四个鸡蛋，就够自家人吃了。”
“他们若是卖上三十碗，那就是三十个鸡蛋，就算是自家养鸡，那也得三十来只鸡下蛋呢！”
“送一天两天没事，时间长了，谁能受得住这样，亏钱是肯定的。”
“咱们做的就是小本生意，每天都送卤蛋，肯定是不行的。”
柳玉听了点头。
“倒还真是这样，那他们还不如不送卤蛋，这样一弄，前边的人吃到了，后边的没有，那可不就有人埋怨啊！”
“是啊，所以这事不成，三五天能行，时间长了，早晚得出事。”
柳玉深以为然。
摆摊这么久，她也算是什么人都见过了，多的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
就拿去年的绿豆汤说，只是因为没吃上，就有人过来想讹钱了，他们这还是送卤蛋，若是有人专门为着卤蛋而来，那可不得出事么！
她都有点担心他们了。
就在柳玉担心的时候，对面摊子果然出事了。
有个大娘在大喊。
“我说你这，不是说好的送卤蛋吗，咋说不送就不送了？”
“我这大老远的跑过来，不就白跑了一趟？”
“我不管，人家都说你家送卤蛋来着，别人有，我没有，这我可不依！”
“赶紧的，给我加个蛋！”
大娘把眼前的碗一推，直愣愣看着摊主。
她跟前的是那个大娘，见状也不乐意了。
“你来迟了，已经不送了。”
“你要想吃，应该早点过来的。”
大娘听了这话拍了拍桌子。
“你这话说的，咋，前两天人多的时候，我能挤过来吗？”
“再说了，都说你家是新开的，要送上一个月的卤蛋，这才几天啊，你说不送就不送？”
“没门！”
“赶紧给我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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