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尊怎知我对你不满？”
说着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话，殷棠嘲弄地扯扯嘴角，身临其境对她，委实是种折磨。
不过……对上凤荼逼近的面庞，金瞳邪性勾人，貌似并不是走马灯。
殷棠往后靠，拉开彼此的距离：“这是何意？”
是不是走马灯，都要再确认一下。
凤荼唇角笑意渐深：“本尊算到你三日后殒命，你若同本尊交易，本尊可以救你。”
不是走马灯，前世凤荼没有和她说过这些话。
手摸向纳戒中的兵器。
“我死了无非帝姬更迭，与圣尊你并无利弊吧？”
凤荼对她眼里的警觉和精神力的游走熟视无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的确并无明显利弊，但帝宫殷氏姐妹二人，本尊还是更喜欢与你交涉。帝姬殿下，与本尊交易并不亏。”
“我与圣尊萍水相逢，怎敢劳烦你出手。”
字字尊敬，句句认可，但语气并不觉得凤荼高人一等。
这是殷棠与其他人不同的一点，不惧权贵、不畏天道，深究她还有资格蔑视众生，甚至是凤荼。
“帝姬殿下不必着急拒绝本尊，二公主已在门外等候，不如让她进来？”
凤荼玩味十足，不等殷棠同意便让下属把殷璇带进来。
熟悉可憎的脸闯入视线，殷棠笑意不减，起身走上前：“殷璇，你来做什么？”
殷璇微微颔首，“姐，我听说你遇到困难，所以来看看。”
“此前，你还是关心自己比较好。”
殷璇歪头，听不懂她的话，直到身体被贯穿，灵脉被生生捏爆！
她匪夷所思看着面带笑容的殷棠：“姐？”
“二公主！”两大护法同时出现，殷棠脸色骤冷：“我们不是姐妹。”
“殷璇，我应该早点确定你会逼宫。”
掐住殷璇的脖子飞速撤退，追上来的两大护法着急却无能为力。
“姐，你都知道了。”
殷璇坦然面对，玉手翻转，天际裂开缝隙，缝隙里，是永无宁日的永生天堂。
进去的人，永生永世、不死不生、与恶魔同寝、与堕神同食，再无出来的可能。
殷棠被殷璇逼着靠近永生天堂，“姐，你进去就不要出来了，让我好好做一回帝姬吧？”
商量的语气，讽刺又傲慢。
“好啊。”
殷棠松开手独自飞向永生天堂，缝隙收缩到几乎看不见，金色灵力猝然钻出，缠住殷璇的腰，在彻底封闭前把殷璇拉了进去。
“殷璇，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怎么能不是同年同月同日死呢？”
殷棠祭出灵脉吸引天堂里的恶魔，被蚕食鲸吞时，引爆自身，同归于尽——
“帝姬殿下，当真不考虑与本尊交易？”
又是你。
再次见到凤荼，殷棠感到深深的厌恶。
这个让她重生后畏手畏脚的存在，迟早有一日让他追悔莫及。
“不考虑。”
“帝姬殿下真是绝情。”
听到凤荼的抱怨后，周围世界再次变化，胸腔被水压得生疼的感觉直冲大脑。
殷棠骤然睁眼，哗啦从灵池里站起来，新鲜空气涌入鼻腔，久违的活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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