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苒点了接通。
屏幕里，傅昀夜坐在黑色的皮椅上，背景是他的办公室。
他西装革履，儒雅斯文，办公的时候带着一副金边儿眼睛，别有一番韵味。
“苒苒，工作第一天感觉如何？”
原来是来关心她的，虽然她并不太需要。
顾清苒兴致不高：“一般，一早上拿着假数据开了个会，莫名其妙。”
“假数据？”
“嗯。”
傅昀夜眯起眼眸：“是堇城故意的？”
顾清苒漫不经心：“不知道。好在我提前做过功课，一眼就辨认出来数据的问题了。”
男人的目光流露一种宠溺：“是么？我家苒苒这么厉害？”
顾清苒眼皮跳了跳：“目前还不是你家的，但是我确实厉害。”
傅昀夜勾唇，隔空安慰了她一阵：“别多心，也许是堇城在故意考验你。”
“我觉得大可不必，我来这里当副总，爸妈是同意了的。不然我也不是很想来。”
换句话说，如果大哥真的很在意自己国内的这家公司，大可以跟爸妈提。
她也不是非得来大哥的公司当副总，淌这浑水，闹得双方都不开心。
“好了，不气，气坏了就不好看了。”
顾清苒眼眸低垂，打了个哈欠：“我困了，要去休息一下。”
“嗯好。”
电话挂断之后，傅昀夜的脸色并不好看。
可以说，在顾清苒挂了电话之后，他是迅速变脸，脸色阴沉得很。
从手机找出顾堇城的电话，也不管对方在干嘛，是死是活，反正这一个电话就是打过去了。
地球的那一边是晚上，顾堇城按掉了视频，转成语音通话：“你有毛病？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
“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呢。”
“洗澡！怎么？你要看吗？”
傅昀夜沉默了一会：“要不……看看？”
“滚！”
男人咯咯地笑了两声，可语气里的杀气不减：“苒苒去你公司当副总了。”
“然后呢，有屁快放。”
傅昀夜沉声道：“为什么要为难她。”
那头的顾堇城嘴角疯狂抽搐：“合着大半夜你就是来给她讨说法的？”
“我现在是白天，青天白日，看不惯一些不公的事情，就找你谈谈。”
“她年纪轻轻就想当副总，不给点压力以后怎么走远？如果她在这么简单的事情上摔跟头，那也不配当顾家人。”
傅昀夜差点鼓掌：“好一个良苦用心的歪理，你给我老婆上压力我能理解，为什么给她假的数据？她知道你这么防备着她有多扎心你知道吗？”
那头沉默了好久。
傅昀夜靠在椅子上：“喂？你再听么？洗个澡给自己淹死了？”
顾堇城这才用疑惑的口音反问：“什么假数据，我什么时候给她假数据了？”
“不是你给的？”
“我有病我给假数据？”
“不是你给的是谁给的？”傅昀夜眉头皱起。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在国内，应该是有谁暗中动了手脚，与我无关。”顾堇城说完，憋着一肚子气，“还有，你别老上我这来你老婆你老婆的，我在国外忙得颠三倒四，还得被你喂一嘴狗粮？”
“呵，你嫉妒我。”
“我嫉妒你？”
傅昀夜杀人诛心般对着话筒说道：“你嫉妒我有甜甜的恋爱。”
顾堇城：“……”
书本网